唇釉，浮光波越，“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律师这行业，有时候就是大骗局，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怎么不说自己是个大骗子？”
魏清扬也不辩白，同行的互黑，就是如此精准到位。
夏可冰倾身，头顶的发丝，又滑落下来，旋在肩窝里，和衬衣领口内的锁骨相应，“你知道我为什么做律师吗？”
魏清扬高冷道：“如果你想分享，我愿闻其详。”
“因为，痛快！除了打仗，还有什么，比在法院上，驳倒对手，让对方哑口无言，口苦说不出……更痛快的？”
魏清扬：“……”
靠，女人。
“还有，当律师，赚钱快，越难啃的官司，收益越多。”
魏清扬坦然认同，谁说不是呢？
这年代，谁也别说谁清高绝艳不爱钱，不谈钱才叫虚伪。
这一点上，他有点欣赏夏可冰。
夏可冰喝一口酒，咕嘟咽下去，“可是我越来越发现，这个行业没那么痛快了，也没那么好玩儿了，赚钱……有一定的经济基础，对钱我也没兴趣了。”
“你想退出？”魏清扬品出她的言外之意。
夏可冰是律政女王，战无不胜，退出的话，是一大损失，挺可惜的。
“喝，喝完这瓶我就告诉你。”
夏可冰拎起一瓶满满的啤酒，倒进威士忌杯子里，晃了晃，推给魏清扬。
——
医院，病房。
“二少爷。”
“二少爷好。”
季寒城靠近病房，便看到几个眼熟的季家保镖。
理也不理，季寒城示意王超开门。
无人敢阻止。
季凌辰醒了，乖乖躺在床上，正在吃东西。
林岚一勺一勺仔细的喂着，“烫不烫？”
季凌辰摇头。
察言观色后，小凌辰小声，秘密的问：“妈妈，二嫂嫂怎么没来啊？”
林岚一肚子的气，“还叫她二嫂嫂呢？她不是你的二嫂嫂了。”
季凌辰茫然，没懂，水汪汪的眼睛，都是小问号，“为什么啊？二嫂嫂就是二嫂嫂。”
在孩子心里，一个人是某个角色，就永远不会变，就像爸爸，妈妈，哥哥。
那二嫂，为什么不是二嫂？
“你二哥和她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