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
气氛组的动感音乐缩回舞台中心,大屏幕显示:【电脑给出99分,你是一代歌神】
【最高分贝77,望你再接再厉】
得,唱的挺行,人气不行,这得分想拿名次,怕是没戏。
窦逍走下台来,就见司恋一脸凝重纠结的小表情,还以为她是对自己没拿着高分太失望呢。
只见小姑娘微微噘着嘴,垂眸看着手机屏幕,一手抱着个葫芦娃,一手用力甩着手机泄愤。
俩人虽然才刚熟悉,可就是莫名很投脾气,司恋给窦逍感觉就是啥事儿都不往心里搁,时时刻刻乐呵呵。
这会子见她嘴唇子能挂油瓶子那小样儿,更觉她鲜活可爱,真是个小丫头片子。
“唉……内霸王卡估摸着是够呛了,想吃什么,补偿你,别不乐意了……欸、诶~?”他站到司恋面前,又手欠地扒楞一下她头顶的小葫芦。
没成想,一个寸劲儿给扒楞掉了。
这啥破胶,时长咋这么短暂?都活不到明天?
见葫芦被自己整掉了一个,窦逍反应尚算敏捷,赶紧双手并用去抓,条件反射还抬起一边膝盖、翘起一边小腿,耍猴儿似的,可算是在葫芦落地前抢救成功,一把搓进了手心。
“咝……”葫芦到手,可他手背凸起的尺骨微微泛疼,窦逍直起身,握着小葫芦翻过查看。
怪只怪他皮太薄,那一下贴地,竟被地面搓破皮,渗出咝咝血津。
见窦逍疑似受伤,司恋也顾不上矜持二字,忙凑近了要去查看,结果动作太急,脑门儿duāng的一下撞窦逍下巴上了。
“呃唔……”这一下把窦逍撞的鼻梁都跟着酸爽,他端着下巴,无奈嘶哈:“好家伙,以后可不敢再许你什么事儿了,不就是个唱歌比赛有可能拿不着名次嘛,这还没出结果呢,就要把我送走?”
司恋额前也疼着呢,她一边自个儿揉着,一边仰着脸要去检查窦逍的两处伤,半埋怨半撒娇:“可不咋地,你就自个儿坐那唱也不跟观众互动,投票的时候谁搭理你吖!要是我上去唱铁定能问鼎冠军~哼!我看看、下巴撞没撞脱臼?”
窦逍嘴角邪邪,握着她的细腕扯开,检查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对着微微泛红的位置“呼呼”吹了两下,行为很暖,嘴上却继续犯欠:“得了吧,这帮人坐那儿跟娘家且搂席似的,就差带塑料袋儿一边吃一边装了,谁上谁扑(该),你们文工团全来了都没戏,我这是替你逃过一劫,不然这比分要是传到你们领导那儿,都得给你记个大过,罪名就是——宣传工作不到位,没能和群众打成一片~”
(娘家且指的是:吃席时,娘家的客人)
“欸呀~”司恋被他两口气吹的后脖颈子都跟着酥酥麻麻的,认定他这么会撩肯定是个情场高手,低着头,气鼓鼓推了他一把。
窦逍配合着她的力道,故意演出没站稳的样子,一撒手,小葫芦再次飞向高空,这下他要轻跳一跃、伸长手臂去抓才行,活像个抢下篮板球的大白猴子。
‘嗡嗡~’
俩人正打闹着,司恋手机又震,毫无疑问,还是他们家大白眼狼。
许是早恋后遗症作祟,司恋一边接起电话,一边习惯性美眸圆睁,抱着葫芦娃的手竖起一根手指比划着,让窦逍别吱声。
“喂爸!”她有点紧张,没控制好音量,这招呼打的,声有点大。
果然,她爸在那头好像也被震到,呼咝哈嘿地抱怨了两声,才悠哉问:“跑哪去了啊这么半天?咋地?在外头找着你亲生父母了奥?”
瞧瞧,就说当年她那功力深厚的台词深深刺痛了父母的心吧。
她这都快过第二个本命年叻,他们家大白眼儿狼还记仇呢。
司恋嗔道:“欸呀啥啊,我都不知道您是在哪个垃圾堆里捡的我,找亲生父母都没个范围~!哪那么容易~”
司爸一本正经:“嗯,那行,找不着就拉倒吧奥、老姑娘,这辈子就凑合跟我姓得了,那你现在搁哪呢?我再去捡你一回、还是你自己投奔我俩来?赶紧的吧,别在外头瞎跑啦,回头再叫拍花子给整走啦、我咋跟你亲生父母交代啊。”
司恋听着她爸胡扯、咯咯直乐,琢磨了一下措辞才说:“e、我不是一个人,我妈没跟您说吗?”
司怀鑫老神在在,故意阴阳:“你妈说话我也不敢信呐。我这不等你亲自跟我汇报呢嘛?这是真在外头碰上人儿了?多大岁数、哪个单位的啊?身世啥的复不复杂啊?还有体格儿咋样、有没有病史啊?你俩溜达这么半天,走南闯北嘚,这方方面面话题啥的,涉没涉及啊?”
司恋无奈笑着听,瞥了眼乖乖等在一旁、不敢吱声的窦逍,有种在背后说人坏话的赶脚。
主要是他爸问的都是择偶标准那一套,她实在没法接话,只吭叽着说要挂电话:“欸呀爸,行啦,我这就过去找你们!您还在正骨那地儿吗?”
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