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上,除了下酒菜,烟也是常来常往的助兴搭配。
这是司怀鑫第n次磕出烟,却是第一次特邀他这位勉强接受了的准女婿-一起吞云吐雾。
“来吧小窦,一瞅你就会,憋半天了吧?来一根儿吧、”
来自老烟民的火眼金睛,窦逍没否认。
可他刚道了句谢要接过之际,司恋就揪了把他那半截短袖,语气严厉地阻止:“别抽,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烟不是什么好东西!”
没等窦逍同司恋打商量,司怀鑫就又开口阴阳上了:“你爸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老姑娘,不是爸说你,男人在酒桌上的事儿你以后尽量少掺和,跟你妈好好学学,再说抽烟又不耽误长肉。”
司恋皱眉:“怎么不耽误……”
“欸欸恋恋,你别管他俩,这香瓜你看咋样?”怕闺女又较劲搅局、让人小窦逍下不来台,连亚玲忙从袋子里挑了个晚间刚买的大香瓜出来。
她一边用纸巾猛搓皮,一边抬手压了压场子:“你妈我可是最会挑瓜的,这都是搁冠军赛道挑出来嘚,闻着就知道老甜了,瓜农自产自销,掰开就能吃,你来一块不?”
司恋悻悻然松开窦逍的衣袖,没再扫大家兴,转了话头反问她连姐:“嗯、是,隔着桌子我就闻见香味儿了,可这直接吃不行吧?这上头打没打农药啊?”
司怀鑫已经接过他家欲擒故纵递过来的一块瓜,康嗤咬了一大口,乐呵气人:“没打,要不叫你妈单给你那块打点儿奥?”
司恋气结,拎起双拳捶了下桌面:“诶呀!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我不跟您好啦!”
窦逍似乎早已融入这一家三口的欢乐氛围之中,他笑着扶了一把司恋滑溜溜的小细胳膊,眼神暖融融,另一手抓起打火机,等着给司爸点烟。
这是他给司爸点的第n根烟了,打火机都跟他混熟了。
司怀鑫被准女婿伺候的更是心安理得,他一手捧着瓜,一手捏着烟低头凑近,吸入一口快乐心情,便大发慈悲地一指窦逍:“瞅着没、小窦,我这姑娘这臭脾气就这么一阵儿一阵儿的,有时候跟她好好说话不好使,就得这么治。
没事儿,你以后跟我一伙,叔教你啥叫真正的语言艺术~,来,你姨挑的这冠军香瓜嘎嘎甜,你也吃~”
窦逍接过香瓜就尝了一小口,是那么个意思就得,他也怕这瓜不干净,没敢多吃。
他边夸边谢,撂下冠军瓜,朝自个儿嘴里扔进一根烟,利落地打火轻啜,同时笑眯眯地对司恋含糊着说软话:“就一根儿就一根儿。”
他说完,烟亦燃,左手捏着烟移开唇边,偏头朝后方咝出白雾,烟卷被他灵活地打了个转儿,由被捏着改为夹在他修长的指间。
白雾飘散,他回过头来,对司恋做出句口型:‘就陪一根儿,给叔叔个面子。’
话落,他又抽了一口,朝后咝出烟雾后仍笑得小眼吧嚓的,还朝司恋一颠下巴,就像个藏在阶梯教室转角偷闲的坏学生。
这一套痞帅动作入眼,司恋看的微微发痴。
好你个无赖渣男,抽烟喝酒呲姑娘,真是哪样都少不了你。
窦逍越帅,司恋心里越酸。
可视线再次定格在他手背纹身上,她又只余心疼,想问他车祸起因、他当时的伤情,想问好多好多,不知会不会涉及隐私,再怎么想,现在也不敢多问。
‘邦啷~’
手机响,进了条微信,司恋“哼”了一声,表示懒得管他,兀自看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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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司恋划开屏幕仅是扫了一眼,就又跟那气性大的龙江特产鱼似的,小嘴翘得老高,比见他抽烟可不乐意多了。
窦逍偏身凑近,低声问:“怎么了?怎么又不高兴了?”
司恋将手机一递:“呐,你看,没拿着名次,痛失霸王卡。”
窦逍早有预料,无所谓地笑:“这么想要?要不明晚咱再来一次……”
欸?不对,这话味儿不对!
话没说完,窦逍就察觉到异样,他后脊梁骨一麻,明明跟司恋中间还隔着些距离,却觉着被她从头到脚挠了一遍似的,浑身刺挠得要命!
“吭、”好在他本就喝得脸红脖子粉,没人看得出他心思龌龊。
清了清嗓,窦逍语气随性地赶紧找补:“你要没啥安排明晚就再来参加一次这个比赛呗,你不是加那个戴眼镜的小姑娘了嘛,你跟她商量下,直接挑你拿手的唱,打分咱不作弊不就得了。”
司恋熄灭了手机,依旧噘着嘴:“不行啊,我后天就上班了,明晚我就回燕城了,坐5点47那趟动车。”
窦逍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