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屿棠三人明面上在闲聊交谈,实则在打探消息。
姜屿棠轻转手中茶杯,似不经意地提起:“云锦阁的绸缎,确是京城一绝,只是不知这背后的东家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织就如此华美之物。”
此言一出,四周原本低语的茶客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几位年长的茶客更是按捺不住,凑近了几分,脸上洋溢着探究的神色。
“嘿,说起这云锦阁的老板,那可是京城里的一桩悬案啊!”一位蓄着山羊胡的老者,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有人说是江南来的富商,家底雄厚;也有人说是朝中某位大人的隐秘产业,以此作为敛财之道。更有甚者,传言那老板其实是位深藏不露的绣娘,亲手绘制了所有图样,只是从不见其真面目。”
茶馆内,随着老者的话音落下,气氛骤然热烈起来,仿佛每一缕茶香都携带着神秘的芬芳。
茶客们或坐或立,纷纷交头接耳,脸上写满了对云锦阁背后东家的好奇与猜测。
一位身着锦缎长袍的中年商人,手执折扇轻轻敲打着手心,眼中闪烁着精光:“我曾听闻,云锦阁的绸缎之所以能独步京城,全因那东家是个极有眼光之人,能洞察皇室与贵族的喜好,每每推出新品,总能引领风尚。”
若真与皇室有关,一探便知!
姜屿棠三人一番精心乔装,姜屿棠换上了粗布衣裳,刻意在脸上抹了几道灰尘,显得颇为落魄。
苏季澜则以书生装扮示人,手持折扇,眉宇间却难掩英气;姜宴辞则扮作小厮模样,紧跟其后,手中提着看似破旧的包袱。三人步入云锦阁,顿时吸引了店内顾客的侧目。
云锦阁内,华丽的绸缎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与他们的装扮形成鲜明对比。
她故意在店内踱步,目光游移间,突然指着一块色彩斑斓的绸缎大声说道:“哎呀,这绸缎怎的如此粗糙,竟敢冒充云锦阁的精品,欺瞒我等百姓!”
说罢,她故作气愤地扯动绸缎一角,顿时,那精致的布料在她手中仿佛失去了光泽,皱成一团。
店内顿时一片哗然,顾客们纷纷投来惊异的目光,几位正欲选购的贵妇更是面露不悦,质疑之声四起。
掌柜见状,连忙从柜台后快步走出,一脸惶恐地赔礼道:“这位客官,您误会了,本店的绸缎皆是上乘之选,怎会粗糙?定是您……”话未说完,姜屿棠已打断他,声音更高了几分:“哼,我虽落魄,但识货的眼光还在,这等次品也想蒙混过关?”
掌柜一时语塞,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正欲进一步解释,姜屿棠却已不依不饶,她猛地一挥衣袖,将手中皱巴巴的绸缎甩向半空。
“哼,今日若不给个说法,我便不走了!”她双手叉腰,一脸愤慨,声音之大,引得门外过往行人也纷纷驻足,好奇地向店内张望。
几个店员见状,急忙上前欲将她围住,却被她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气势上竟显得有些畏缩。
掌柜的眼神在姜屿棠三人身上来回扫视,最终定格在她那张故意装出的愤怒面容上,心中已有了计较。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但声音里却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威严:“这位客官,本店向来以诚信立本,您这般无端指责,怕是有所误会。若是再这般胡闹下去,惊扰了其他贵客,恐怕就不是几句道歉能解决的了。”
言罢,他轻轻一挥手,示意身后的几个店员上前,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来人,请这几位客官出去,免得影响了云锦阁的声誉。”
店员们闻言,虽心中畏惧姜屿棠的气场,但碍于掌柜的命令,还是硬着头皮围了上来,气氛一时剑拔弩张。
掌柜的眼神越发凌厉,仿佛要穿透姜屿棠刻意营造的伪装
他缓缓上前一步,刻意压低的声音却如寒冰般刺骨:“几位,我劝你们识相些,云锦阁背后的势力,可不是你们能惹得起的。现在离开,我还可以当此事未发生过,否则……”
话音未落,他轻轻抬手,示意周围的店员进一步收紧包围圈,空气似乎都因此凝固。
就在这时,姜屿棠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非但没有丝毫退缩,反而踏前一步,目光直视掌柜:“哦?我倒想听听,是什么样的势力,能让掌柜如此有恃无恐。今日,我若不弄个明白,只怕这云锦阁的声誉,才是真的堪忧。”
她猛然提高音量,声音穿透了店内的喧嚣,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诸位乡亲父老,都来看看啊!云锦阁,这京城中响当当的名号,今日竟以次充好,欺瞒百姓!”
“我虽一介布衣,却也知世间公道二字!若今日之事不能给个说法,我誓要告到官府,让全城百姓都知晓这云锦阁的真面目!”
门外聚集的行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争执吸引,纷纷探头探脑,想要一探究竟。
随着她的慷慨陈词,云锦阁内的气氛愈发紧张,门外围观的百姓也越聚越多,议论声此起彼伏。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