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屿棠嘴角勾起一抹胸有成竹的笑,她缓缓转身,目光掠过那些因她话语而面面相觑的店员与门外愈发好奇的百姓。
目光定格在那掌柜略显慌乱却又强作镇定的脸上,“掌柜的,既然您口口声声说云锦阁以诚信为本,何不请出真正的东家,咱们当面对质,也好还云锦阁一个清白,也让我这无辜之人免受冤枉?”
随着姜屿棠的话音落下,店内一片寂静,连门外围观人群的嘈杂声都似乎减弱了几分。
掌柜的脸色愈发难看,额头上的汗珠滚落,他咬了咬牙,终于下定了决心,转身对一名店员低语了几句。
那店员迅速穿过人群,消失在店铺后堂。
不多时,一阵沉稳的脚步声自内室传来,一位身着华服、气宇轩昂的中年男子步入前厅,他目光如鹰,扫视全场,瞬间镇住了所有人的议论声。
云锦阁背后的东家,是秦昊!!!
秦昊缓缓行至众人面前,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随后转向掌柜,声音沉稳而有力:“发生了何事,竟惊动了官府?”
秦昊的眼神在姜屿棠身上流转,一抹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转瞬即逝,随即恢复了他那惯有的沉稳。
他轻咳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诸位,云锦阁自成立以来,一直秉持诚信经营的原则,今日之事,定有误会。本东家在此承诺,定会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
言罢,他转向掌柜,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责备:“李掌柜,你速将此事始末详细道来,不得有丝毫隐瞒。”
掌柜连忙点头,额头上的汗珠更加细密,他快速整理思绪,尽量简明扼要地复述了事件的经过,同时不忘在细节上稍作修饰,意图减轻自己的责任。
随着掌柜的叙述,姜屿棠冷静地走到店铺一隅,轻轻掀开一块看似寻常的绸缎布匹,其下隐藏的竟是色泽黯淡、质地粗糙的次品面料。
她轻轻一扯,面料边缘立刻显现出参差不齐的缝合痕迹,与云锦阁往日所标榜的精湛工艺大相径庭。
“诸位请看,”姜屿棠的声音不高,却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这便是云锦阁所售的部分‘珍品’,外表光鲜,内里却是以次充好,欺瞒了无数顾客的信任。”
她边说边将那块次品面料高高举起,让光线从各个角度照射其上,那些瑕疵在众人眼前无所遁形,引起了一片哗然。
秦昊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双眸如同寒星,直射向掌柜李全。他大步流星地跨至李全面前,一把揪住其衣领,声音低沉而充满压迫感:“李全!这就是你所谓的诚信经营?这就是云锦阁的招牌?你竟敢如此玷污我云锦阁的名声!”
李全双腿一软,几乎要跪倒在地,脸色苍白如纸,额头的冷汗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东家,我……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想着能多赚些银子补贴家用,没想到会闹成这样……”他的声音颤抖,带着哭腔,显然已是后悔莫及。
秦昊闻言,怒火中烧的双眸仿佛能喷出火来,他猛地一推,将李全甩至一旁,李全踉跄几步,险些摔倒在地,脸色更加惨白。
随即转身,对着一旁的衙役厉声道:“此人背信弃义,玷污我云锦阁百年声誉,按律当如何处置?”
衙役们面面相觑,随即一名捕头上前一步,恭敬答道:“回大人,依律当严惩不贷,轻则杖责,重则入狱。”
秦昊点了点头,目光如刀,再次落在李全身上,声音冷冽如冰:“李全,念你初犯,且事出有因,本东家便网开一面,免去牢狱之灾。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即刻被革除云锦阁一切职务,杖责二十,以示惩戒!”
如今见到了云锦阁真正的掌权者,也该干正事了。
楼上雅间内,她目光深邃,望向秦昊,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坚决:“秦昊,既然今日误会已解,我还有一事相询。云锦阁近日有大笔银钱不明支出,此事您可知道?”
秦昊闻言,眉头微蹙,目光在姜屿棠身上停留片刻,随即转向门外,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他缓缓开口,声音沉稳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力量:“凌王妃所言之事,在下确实不清楚,云锦阁经营多年,账目繁多,偶有疏漏亦在所难免,我定将尽快彻查此事。”
姜屿棠步步紧逼,眼神如炬,直视秦昊,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因这紧绷的气氛而凝固。“秦昊,关于那笔不明支出,我尚有另一层疑虑。近来凌王无端受陷,朝中风云变幻,此事是否……与二皇子有所牵连?”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试探,却也难掩其锋芒毕露。
秦昊闻言,脸色微变,目光闪烁不定,似乎在衡量着回答的尺度。
他微微侧身,避开了姜屿棠直视的目光,望向窗外纷扰的街景,片刻的沉默让空气更显压抑。
“凌王妃说笑了,若您真怀疑此事是二皇子谋划,想来也不会公然大闹云锦阁,以此来转移那幕后之人的注意。”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谨慎,却也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