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自己今日当真要死在这了。
太子看着马匹向自己而来的时候,心中唯一的念头便是自己恐怕真的要将命丢在这了。
他因为脚下的刺痛根本躲避不开。
太子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马蹄,认命的闭上了双眼。
然而就在千钧一发之间,一股劲力从太子的身后传来,容衡阳揪住太子的衣领,将他整个人往后一扯,直接躲开了踏下的马蹄。
死里逃生的太子僵硬着身躯愣在了原地。
他回过神来之后,看向容衡阳便满眼感激,“容衡阳!你救了我一命!”
“太子殿下脚踝应该崴了,快送去宫中医治吧,这里我来处理。”
容衡阳并未回头,而是死死的盯着那匹马。
太子的随从听到这话,二话不说就抬着太子出了马场,脚步匆忙地上了马车往宫中而去。
在太子走了之后,容衡阳反身一跃就坐在了马背上。
一起方才太子的神色紧张,容衡阳倒显得游刃有余多了。
几圈下来,骏马死死的被容衡阳压在身下,最终认命的乖觉了起来。
永安看到这一幕,欣喜的就冲到了容衡阳的身边。
“大少爷还得是您啊!我就知道只有您可以驯服这一匹马!”
“这马不错。”容衡阳轻拍了一下马背,转眸就朝着马场外看去,“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也该进宫一趟了。”
太子在他的马场出了这样的事,他不入宫终究说不过去啊。
………
东宫内。
皇后一收到太子受伤的消息,立马就带着人冲了过来。
她看着躺在床榻上忍痛的太子,厉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子为何会受伤!”
随从被皇后这么一呵斥,浑身都不由的抖动了起来。
“回,回娘娘的话,容少卿近日得了一匹好马,他知晓太子殿下向来喜宝马,所以今日便叫太子殿下去了马场。
容少卿和太子说,只要太子能将那匹马给驯服,就将那匹骏马送给太子殿下,可谓曾想到……俊马太烈险些伤了太子,最后还是容少卿将太子从马蹄下给救了出来。”
“衡阳?!”皇后满目惊愕。
她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就回想起了,自己今日故意刁难疏影的模样。
疏影那个时候屈膝了许久,恐怕脚也伤着了。
如今太子被衡阳叫去马场,也伤到了脚,这不得不让皇后多想。
看着皇后面色沉吟的模样,太子连忙出声,“母后!儿臣此番受伤不关衡阳的是事,还是衡阳舍命救了儿臣呢!您莫要怪他。”
“莫要怪他?”皇后冷笑一声,扬声便道:“立刻去找人将容衡阳给我带进宫来!”
“臣已经来了。”
皇后话音刚落,容衡阳便从外头缓步走了进来。
看到他来,皇后气得胸膛都在起伏。
她跨步朝殿外而去,一边走还一边说道:“你随本宫过来!”
容衡阳没有拒绝,跟着皇后就走到了一旁的偏殿内。
他们一入偏殿,皇后举起手就想要朝容衡阳的脸上扇过去。
可当她瞧见容衡阳眼中含着的淡漠之时,举起的手瞬间又僵硬在了半空之中。
“你为何要这么做!他可是你的亲表兄!你为了一个女子这般待他?容衡阳!你可曾还有半分良心!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姑母放在心上!”皇后收回手,咬牙切齿地斥责着。
“那您呢?”容衡阳冷冷启唇,“那您何曾有把荣国公府放在心上?当年祖父去世之时,您不顾守孝之礼,不到半年的时间就逼迫祖母将您嫁给陛下。
祖母气的躺在床上之时,您何曾来过国公府内看过一眼?这些年国公府在朝堂之上如履薄冰,可您一心只惦记着如何和贵妃斗!如何让国公府为您私下行事。
此番二房出了这么大的事,您可曾有问过国公府如何吗?您有关心过一回吗?”
容衡阳自问的话语一出,瞬间将皇后堵得哑口无言。
皇后神色慌乱看着容衡阳,“本宫,本宫那是因为……”
“姑母,我知晓您一心只有陛下,也明白您对国公府有情分在的,可你对国公府的那些情分,根本不足以支撑我们在背后为您行事。
我们会毫无条件的支持您,都是因为您姓容,乃是国公府嫡亲的血脉,您利用荣国公府坐稳皇后和太子的位置,皆是我们在背后助您。
我希望姑母明白疏影在我的心中的地位,她是我的妻子,我不会允许任何人轻辱于她。
我更希望姑母今后目光放得长远一些,莫要再拘泥于从前的嫉妒之心,而是想想如何让太子稳稳当当的做坐稳储君之位吧。
今日之事乃是我送给姑母的一份大礼,若今后您在对疏影出手,那便休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