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的开春了,向春水从深圳回来,就一直呆在家里养腿,回来一个月拆了石膏,医生说还得养,不能多走路,又不能不锻炼。
小儿子正江说接她去,她没去,怎么去嘛,说不过去呀!她不想去,正好老头子更不想去,说在家还自由,到哪都去看人家脸色。
过年,小儿子带着媳妇和孙女回来了,娥子和成波带着小珠子也回来了,陪他们过年,初二都走了,媳妇要回娘家,娥子说成波妹妹要回来,他们有事情要商量,也回去了,就剩下老两口子。
过了十五,场里房产办的就来了,说这一片今年要盖楼房,说了一大通的理由,那就是她家的房子拆了,要想要楼房还得补国家钱,气的她当时就哭了,辛辛苦苦一辈子,这还弄的她都要没家了?老头子也气的把那几个人赶出家门。
她瘸着腿跑出去问了隔壁邻居们,有些人竟然同意了?她就觉得有猫腻,可别人不说,她也搞不清楚猫腻在哪里?
老头子就是给人家说不搬家,让他们在场部附近给他们盖一个同样大得房子就行了,其他没要求,那些人来了一次又一次的,还威胁起老头子,说不同意,儿子工作女婿工作都会有影响。
向春水担心小儿子工作,好不容易才从口岸调回来,她最近心脏总是莫名其妙的就会紧张,她去场部找领导闹了几次了,可是他们穿一条裤子,反正就是想让他们同意,签下合同书。
正强竟然还说不仅要给楼房还得赔偿,说人家内地拆迁房子都发财了,怎么到了这里还得还给他们钱,坚决不同意。
唉。向春水愁的饭都吃不下去,被那些人吓的就想签合同了,可是儿子们一个个结婚生子,她哪还有钱了?还说以后老两口要存点养老钱呢!这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已经闹哄哄的一个月了,房产办来了无数次了,还教育老头这个党员,老头子也不说话了,气的她在一边骂了起来,
“我们支援建设边疆还有罪了?最后还落得房子被霸占?我要去告你们,我就不信上级领导都瞎了?放任你们在这里欺负老同志们?”
她是一边骂一边说还一边哭,老泪纵横,那几个人也吓得,灰溜溜从他们家里走了。
她说干就干,她给娥子打电话。
初二娥子和成波回家,初二晚上成波带着爸妈一大家人就去了妹妹他们那个县,说是去玩,其实是看他们的羊群去了,刚好也躲着那些拜年的人。
本来说好就小打小闹,挣个零花钱就行了,可是周伟给女儿小珠子还真买了房子,成波这心里就欠下账了,要挣钱还账啊!靠死工资,什么时候能挣钱在成都买房子?
两口子想好了,娥子也要好好的写文章了,幸亏有了点小名气,工作之外,经常能接活帮出版社印刷厂编辑作品,电脑的运用操作,如何编排等等,也都是老手了,每年都有额外的收入。
娥子本不想成波搞副业,影响他的工作形象,这不过年成红他们回来,一家人说到周伟给小珠子买了房子,朋友间开玩笑认干闺女,人家当真了,真给买了房子,谁说人家有本事,咱也不能贪便宜呀!又不是卖闺女。一家人一商量这看来不搞点副业不行呀!只有把那小打小闹的羊群扩大了,如今成波的工作形象明着是不能搞了,就偷摸着让妹夫牵头雇人,以妹夫他们的名义干了,反正以前的羊群也是转到他们的名下的。
一家人整个年都住在成红家,娥子到畜牧局妹夫办公室的电脑上工作,成红就在家陪爸妈,然后带三个孩子。
成波和妹夫一起开着妹夫的车带着雇工进山去看羊买羊,扩大他的羊群队伍,他对羊是有些研究的,塔桥待了那么多年还是学了不少的东西,首先语言上就跟牧民拉进了关系。
每天灰头土脸的冻的瑟瑟发抖的回到家,根本看不出来他是干什么工作的,娥子说他十足一个羊贩子。
如今娥子工作不像在酒厂那样按部就班,活动余地很大,她很感恩万主席的知遇之恩,所以工作起来任劳任怨的。
文联作为一个具有特殊性质的人民团体,不仅是党和政府联系文艺界的桥梁和纽带,更具有繁荣发展社会主义文艺事业、建设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重要力量。
文联工作看起来松散,但是扮演的角色很重要,致力于贯彻党的方针政策,坚持中国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组织文艺工作者创作更多,更好的精神产品,还要开展文艺活动、发现和培养文艺人才,表彰并奖励文学艺术创作者等。
娥子已经当了好几期的授课老师了,她也很感恩自己的老师作协的周主席,是周老师坚定了自己走这条路,他的知识很渊博。
如今周主席退休了,他还是作协的名誉主席,文联的名誉副主席。娥子会经常去拜访他,向他求教学问上的难题。只要开班,娥子总拉他先来给学生们讲课,对娥子来说,他就像定海神针一般的存在。
娥子在文联的工作,愈发的得心应手。自己的作品经常能在报端杂志看到,她是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