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火炉子端来。”
看着这些书页化成灰烬。
这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羞辱,最大的否定,偏偏还都是捏造诬陷,是可忍孰不可忍。
“殿下,暂时还没有找到吊儿郎当,怕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不知道躲哪里去了。”
楚翊黑着脸,“把那些话本子都搜来,通通销毁,吩咐下去,谁也不能私藏,不然,格杀勿论。”
凌风没有动身,“殿下,话本子里并没有明指主角太子和侧妃的名字,如果这样做的话,怕是会引起民怨。”
楚翊冷哼,“自古以来,但凡有影射天子不好的,都要抓起来砍头,这些暗示本宫的,怎么不能销毁了?”
凌风想想觉得有道理。
楚翊突然想到一个关键,“去问问,是在哪家装店铺子装订的,顺着线索,找到那个人。”
一般来说,话本子封面都会写上装订铺子的名
字,可是这本话本子却没有,定然是为了逃避罪责。
沈巧儿拿着《太子与侧妃不得不说二三事》,脸上都是怒意,呼吸急促地大骂。
“吊儿郎当是谁,竟然敢这样污蔑,这人找到了没有?”
金环道,“这个作者躲起来了,殿下正在命人搜罗那些册子,全数销毁。”
“哼,岂有此理,要让我知道是谁,一定扒了他的皮。”
沈巧儿忍不住再翻看那些内容,神色不断变化,美丽的脸微微扭曲。
园子外传来两个人的笑声。
“太子把话本子要去又怎么样,奴婢可是买了两本,方才全都看完了,真是越往后越精彩,去找来一条公狗,却被公狗咬得浑身是伤,娘娘,您说话侧妃是不是很丑啊,连狗都看不上她。”
沈言道,“这个不好说,看插图上侧妃还有两分姿色,怕是她的身上有那条公狗讨厌的母
狗的气味吧。”
“娘娘说得是,难怪公狗会讨厌她,差点把她咬死。”
沈巧儿的脸一阵阵发白,沈言难得从她园子旁走过,今日一定是故意。
她抓着金环的手起来,快步走出院子,盯着那一道身影,“沈言,你不要太过分了。”
沈言闻声看过来,“哟,是哪条母狗在我面前大吼大叫,没有一点礼数?”
沈巧儿见沈言三言两语就说成是她的错,顿时恨得切齿。
“你敢说这本话本子不是映射我与太子,莫非,是你主使人这样做的,你告诉我是不是?”
沈巧儿想来想去,只有沈言可能会干这种事情,如果是沈言……
她对她的恨又加了一等,她要撕破她的脸,哪怕斗不过她,她也要扑上去,鱼死网破。
沈言皱眉,“沈巧儿,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敢污蔑太子妃,你也不怕家刑伺候?”
沈巧
儿气焰一下子被灭了一半,只是恨恨盯着她,“你敢指天发誓,真的不是你?”
沈言唇角勾起,嘲讽,“你说得真好听,我凭什么要在你面前发誓,你有这个资格吗?依我说啊,这本册子没有明指你们,是你们自己没事找事,还是要把心胸放开一点,不然气死了活该。”
沈言说罢,抬脚走了,“接着方才的说。”
“作者在最后一个故事后,说要继续写第二本,第三本呢,不知道还是不是叫《太子与侧妃不得不说二三事》。”
沈言眉开眼笑,“到时候咱得快点买来看完,以免有人又要搜罗又要销毁的。”
两人谈论着走远了。
沈巧儿身子晃了晃。
她惶恐,她失措,她不敢想象,第二本,第三本再以太子和侧妃的为主角,含沙射影地对他们进行毁谤,她现在都快要无法承受,何况是以后。
人
言可畏,言语可以杀人,她不希望整个京城都来嘲笑羞辱她和太子。
这些天,太子府乱成了一团。
楚翊派人到处去搜罗话本子来烧掉,也查不出是哪一家铺子所装订,更搜不到证据,楚翊和沈巧儿每一日都不得安生,动辙发怒,撒气,太子府上下人心惶惶。
今日又发大水。
楚翊的气一直没有消,没有心情去治水。
“凌风,你带人去防水,有什么异常立刻回来禀报。”
大雨一直不停,城中河总发大水,坊间的传闻越来越严重,河神不满往年,需要足够体现诚意的祭祀。
楚翊喝着闷酒,神色晦暗莫测。
“告诉侧妃耐心等待,本宫一定会把那个人揪出来。”
沈巧儿身体是好得差不多了,可是也被这件事情干扰,他去看她,不过是徒增烦躁。
京城之中都在传话本子上的故事,作为茶余饭后的笑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