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不认也无妨。”沈言微笑,“你想尝尝太子府的刑罚,不过你这副娇弱的小身板,不知道能承受得了几许?”
说着话,楚翊已经踏进院子,看到里面乱成一团糟,不由得蹙眉。
“殿下,请为臣妾做主。”
沈莞浑身已经不剩下多少力气,在楚翊跟前虚弱跪下。
“你先起来。”楚翊俯身扶她,看一眼沈言,“是不是她来找你的麻烦了?”
实际上,沈言和沈莞关系还不错,只是他习惯了,只有损一损这个女人,他才会感觉舒畅一些。
而且谢雁初也在,更让他觉得事情错综复杂。
沈言,“……”
有一句p不知道当不当讲。
什么屎盆子都想往她头上扣。
她只是冷冷地掀了一下唇角,不但沈莞不会善罢甘休,她也坚决要把这件事情挖到底,经过了这一次,沈巧儿怕在楚翊心头快要死得连渣渣都没有了。
“不,不是大姐,殿下不要冤枉了她,若不是大姐,只怕臣妾这一辈子,都再也无法怀上殿下的孩子。”
沈莞强忍着泪,咬牙切齿。
楚翊面色一变,“你好好说。”
沈莞盯向了紫琳,目光冷森,“这贱婢不知道受了谁的指使,竟然在臣妾用的香炉里动手脚,她掺的那些药粉,平时闻不出什么来
,可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可以致人不孕不育,臣妾差一点没救,涟音更是彻底失去了生育能力。”
“这等令人发指的事情,无论如何也要查出来,不然公道何在?”
沈言道,“是得查清楚,殿下在这里过夜了无数次,说不定也受到了影响。”
她倒希望楚翊真的不育了,这样太子府将来,便是她两个孩子的。
楚翊本来已经冷沉的脸顿时黑得像锅底,心头一阵恐慌,这一切,都转化为涛天的愤怒。
“大胆,竟敢在太子府做出这等天理不容的事情,是谁指使的你?”
他抬起一脚,就踩在紫琳的身上。
紫琳惨叫一声,身子匍匐在地,她想挣扎,可是根本动弹不了。
楚翊亲自惩戒一个婢女,可见心头的火气多么旺盛。
沈言给谢雁初递了一个眼色,谢雁初心领神会。
太子妃整起人来的本事,还真的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紫琳的脸已经不见一丝血色,哆嗦着,“奴婢,奴婢是冤枉的,求殿下……”
“还嘴硬。”
楚翊眸子阴冷,脚底加重了力道,“要么交代,要么现在就死,你选一条!”
紫琳仿佛听到肩头碎裂的声音,惊恐哀求着,“如果奴婢说了,殿下可不可以放奴婢一条生路,奴婢只是一时鬼迷心窍
,真正要害莞夫人的人,不是奴婢呀。”
“好。”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楚翊给出了回答。
沈言知道,紫琳是非死不可了,不过,这也是她罪有应得。
紫琳没想到太子回答得这么快,她似乎愕然了一下,虽然心头有些怀疑,可赌一赌,总比眼下犟着必死无疑更好。
“是侧妃。”她落下了悔恨的泪水,“是侧妃娘娘收买奴婢,要奴婢把药粉掺和在香炉里,真正要害莞夫人的,实则是侧妃娘娘啊。”
沈巧儿。
楚翊方才心头隐隐有了猜测,此刻知道答案,许久没有说出话来,他只是沉默,眸子在缓缓变化。
那样说不出的感觉,疲倦,厌恨,失望,亦或是习惯,交织在一起。
没有人知道,他的心情,有多么复杂。
走到了这一步,心中早就动摇的信念,终于轰然崩溃,只剩下空落和嘲讽。
“把侧妃请来。”
沈巧儿才知道沁淑院的情况,正急得像锅里的蚂蚁,冬梅也暂时束手无策,还没有想出法子,凌风就来请了。
护卫的眼神,也是复杂得无法形容,甚至带着厌恶?
“侧妃娘娘,殿下请您过去沁淑院一趟。”
沈巧儿咬了咬牙,船到桥头自然直,她不承认别人还能把她怎么的?
进入沁淑院,好几道目光
朝她看了过来,无论主子还是下人,都复杂得无法描述,像是俨然已经把她当成了什么,她有一种针扎到身上的感觉。
特别是楚翊,看她的眼神是那样的陌生,让她愈加不安。
沈言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巧儿,你来了,很好,紫琳说你收买她,指使她把毒下在莞夫人用的香炉里,差一点导致莞夫人无法怀孕,人证物证俱在,就差最后一步,你认还是不认?”
沈巧儿早在来的途中就拿捏了演技,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你说什么,这个婢子在香炉里下毒?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也能做得出来?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就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