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所以,这银票你拿着,免得你总想着那几百两银子,做事没有力气。”
金环按耐住心头的激动,把银票接了过来,重重地叩了一个首。
“奴婢愿意为娘娘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好,我要知道,明明太子妃开口一万两银票,为什么夫人却从将军府拿到了三万两,还有,将军府不可能给她三万两银票,这么多的钱她是怎么得到的,这些你给我弄一个清清楚楚。”
那一日金环回去,沈巧儿已经和冬梅商量好了对策,具体她并不怎么清楚。
“奴婢会给娘娘一个满意的交代。”
等到金环离开了,涟音有些不解,“娘娘就算打算收留她,可是也没有必要给她这么多的银子。”
沈莞看她一眼,“你可是吃醋了?”
涟音赶紧道,“奴婢并没有半点非分之想,只是觉得不理解。”
沈莞道,“我是觉得,沈巧儿拿到这些银票定是使了不正当的手段,我要把这件事情挖出来,说不定还要牵连到其他人,而那个人……”
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母亲枉死的仇,或许她可以报了。
区区一千两银票,又算得了什么?
涟音头脑转了转,“娘娘指的是,二夫人?”
“不错。”
沈莞眼里翻涌起刻骨的恨,“大夫人离世后,我的母亲最得父亲宠爱,可是二夫人狠下毒手,害
死了我的母亲,当时我才十岁,我躲在一棵树后,眼睁睁地看着,二夫人指使人把我母亲的头按在水里,我的母亲无助地挣扎,渐渐地就不动了,如此丧尽天良,这个仇我一直没有忘记。”
涟音听着都觉得心疼,“可即便如此,娘娘依然怀着一颗赤子之心,为人良善,从来没有去伤害过任何人,为什么上天偏偏对好人不公平?”
沈莞笑意泛冷,“既然上天无眼,欠我的公平,就让我一一讨要回来吧。”
涟音道,“方才宫中的蛾眉来了,说是七日后,皇后邀请娘娘往宫中逛园子呢。”
沈莞蹙起眉头,“看来,皇后不会轻易放过我,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涟音道,“太子妃娘娘有的是办法,娘娘大可不必操心。”
“话虽如此,可是我却不得安心,谁愿意这样忐忑度日呢?”
抛却太子妃对她的那些恩情来看,无论是皇后,还是沈言,她都开罪不起。
“太子妃娘娘,卑职调查出来,巧夫人从将军府拿到了三万两银票,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菊对沈言禀报。
沈言顿了顿,“这件事不用我们插手,有人会来管。”
菊不太明白,沈言抬手,让他下去。
沈莞和程氏,沈巧儿之间有深仇大恨,她不妨把这个报仇的机会给她,让她痛快。
程氏不是想
要对付她吗?如今她自己,也要自身难保了。
如今每天少了一个去处,她竟然觉得有些无聊,正要去戏院听听曲儿,突然院子里外出采购的下人慌里慌张地跑进来,手里头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这一跑身体左摇右晃,差一点跌倒在地上。
“娘娘,娘娘不好了。”
沈言让人给他递了一杯茶水,“你慢慢说。”
那人一抹额头上的汗水,“府内东头施工地出事了,大清早的,就有五个工匠突然暴毙,现在府内人都在传言,说是太子府东头有神灵入驻,在东头修筑楼阁,神灵生气了,要惩罚人呢。”
沈言眼眸一下子冷了下来,敢动她的工匠,有些人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她快步走到东头,果然看到五具尸体躺在草席上,其它工匠都停了下来,个个面露惶恐。
如果真的有神灵在惩罚,他们继续动工,下一个死的就是他们。
“他们都是怎么死的,你们看到了吗?”沈言冷冷问道。
工匠头上前一步,“娘娘,他们正在施工,突然胸口不适,并且万分害怕,然后就一个个地倒下了,全没了呼吸。”
沈言吩咐,“去请谢大夫来。”
话才出口,突然觉得有些不合适,她和墨君逢关系不像先前,她又怎么好托付他的人办事?
可是护卫已经走远了,她也只能如此。
她观察着地
上的尸体,只见这些死去的工匠眼睛大大地睁着,嘴巴张成一个“o”,脸上弥布惊恐之色,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谢雁初很快就来了,检查一番,“没有中毒的迹象,身上也没有被外物重伤的痕迹,不过他们有相同的一点。”
他用长剑把一具尸体剖开,“心脏爆裂。”
看到变成几大块碎肉,血肉模糊的心脏,不少人忍不住干呕起来。
工匠头心理素质还算稳,他道,“我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