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翊却好笑道,“你的杂役送来的水有毒,这还用得着说吗?”
沈言,“那这样吧,我也派人偷偷地在你的下人给西头的工匠送的水里下毒,说你指使,到时候,你是不是也不会承认?”
楚翊凶狠地盯着她,“你敢这样做!”
“你不是也敢吗?”
沈言唇角勾起一抹嘲讽。
楚翊一下子怒了,“沈言,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杂役在水里下毒杀人,你却故意转移话题,敢做就要敢当,除非是你担不起这个责任?”
“不是我做的,我为什么要担?”沈言反问,又道,“我的下人也说是冤枉的了,可见这件事和我们没有关系。”
楚翊幽幽道,“你以为死不承认,这件事就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了?只要本宫报上刑部,你就是一个罪人,到你那里可不管你是什么太子妃。”
“你要证据?那好。”
沈言脸上依旧很平静,“梅,你带姜大夫去检查一下,打水的水缸里有没有下毒,兰,你给我搜搜杂役身上,看有没有藏毒或者下毒的痕迹。”
两人立刻动身。
沈言又看着杂役,“方才你端着水钵过来的时候,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人,或者,有没有人碰到了这水钵?”
杂役正在回忆之际,兰已经麻利地搜好了。
“禀太子妃娘娘,没
有藏毒,也没有下毒的迹象。”
杂役把过来的所有事情都理了一个清楚,“禀娘娘,奴才路上,倒是没有碰到什么人,不过在这里的时候,奴才端水过来,两名护卫恰好经过,他们说口渴,就先给他们喝了,然后才给工匠喝。”
“护卫?”沈言不由得笑了,“我从来不带太子府的护卫,沁淑院和瑶堇院的护卫也笼统只有那么几位,若是都排除,事情大概就有些眉目了,把两个院子的护卫亲来吧,你一一指认。”
沈莞院子里护卫四名,沈巧儿两名,她这么一说,身边的人立刻去请。
楚翊的脸微微一变,可是也知道他不能阻拦。
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凌风,凌风正要动身,沈言道,“现在正是关键时候,刚才在场的谁也不能离开。”
“沈言,你的人不也离开了吗?”
楚翊哼了一声。
“我们随后才到,不在场啊,你是不是智商有问题。”沈言反讽了回去。
梅带着姜大夫回来了,“娘娘,水缸里并没有下毒。”
沈言手指点着下颌,“路上没有什么猫腻,水缸里没有下毒,杂役的身上也没有下毒的痕迹,这么说来,十有八九是护卫所为了。”
楚翊道,“这是什么道理,他的身上没有下毒的痕迹,就说明毒不是他下的吗?”
沈言挑眉,“断肠粉是粉末,要么用东西包着,要么藏在指甲里,可是他的指甲很干净,这里的地上,更是找不到包药粉的布片,就算一个智障也判断得出来,毒很可能不是他下的,太子会想不到?”
“你……”
被说不如智障,楚翊咬牙切齿,正想着一个理由,沈言又道,“太子可别说被风什么都吹跑了,今天可是一丝风也没有呢,这里又是一大片空地,布片很轻,他能扔到哪里去?有些人就是傻,要是用药丸子,我的下人就要多几成下毒的可能。”
一番分析令人心服口服。
这时,六名护卫过来了,沈言道,“你指认一下,是他们吗?”
杂役一一看过,摇头,“并不是他们。”
沈言顿时恍然大悟,“那就是太子的人杀人了,大家快来听,快来看啊,太子指使人下毒,诬陷太子妃了。”
这种事情不好查出直接凶手,要查也可以,只是一个个护卫地来,耗时多,干脆用排除法。
楚翊的脸白一阵青一阵地变化,“沈言,你敢污蔑本宫!”
“难道不是你干的吗?做人得有担当,做了不认算什么君子,噢,我忘记了,你本来也不是什么君子。”
沈言脸上都是嘲讽。
那些工匠看太子的脸色也不满了起来,一次次出人命,
都是太子做的手脚,他这是要把他们个个都杀了才肯罢手吗?
“小人怕了,求太子妃务必要保护好小人等的安全啊。”
一个工匠跪下来,其它工匠也跟着下跪。
“求太子妃保护好我们啊。”
这些都是无辜的平民,为了讨一口饭吃辛劳奔波,沈言心里不是没有愧疚,眸子浮起一抹冰冷的坚决,“放心,我再也不会让你们有任何闪失。”
她看向楚翊,“太子杀人了,不去刑部报道?”
“沈言!”楚翊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来,“你又能拿本宫怎么样?要不是你偏要和本宫作对,在东头修什么楼阁,这些无辜的人命也不会是被你牵连。”
“所以这还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