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道,“你也看到了,三殿下这个样子,最容易给人可趁之机,所以疏忽大意不得。”
的确,楚泽的情况很严重,沈言这样做,也无可厚非。
只是,谢雁初摇头,“尊主保护娘娘,娘娘却要保护另一个男人,或许楚泽的命数到此为止,娘娘又能维护他到什么时候?”
沈言道,“谢雁初,这不一样,若不是为了我……”
“罢了,太子妃的这个理由,还真让人无法拒绝。”
谢雁初一叹,“怪只怪,楚泽痴心不改,给太子妃带来了麻烦,还请太子妃想一想尊主,还有双生子。”
“我知道。”沈言眉头蹙起,她又何尝不思念他们呢,可是,她实在做不到,扔下楚泽一个人离开。
“谢雁初,你也是我的朋友,如果是你,我也会这样做。”
谢雁初稍微愣了一下,随即淡笑,“那么,方才是我冒犯了太子妃。”
野鸡烤好,楚泽不在,只有沈言和谢雁初分享。
再就上一点温醇的酒,感觉棒极了,先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沈言不敢喝醉。
再说,既然祖父已经决议弃主另投,他的人说不定会有异常的动作,这一点同样不可以忽视。
不过,祖父按兵
不动,一定是看在她的面份上了。
“谢雁初,尊主,真的是三殿下所说,一介草莽吗?”
楚泽是这样说的?
谢雁初不由得黑线,看来,有些人是不想让太子妃知道尊主的尊贵,可是以为这样,太子妃就会是他的了?
啧啧,想得太简单。
沈言看到他脸上似是嘲讽又似乎是玩味的表情,不由得更加奇怪。
“你们想瞒着我,到什么时候?”
还有,老将军这么容易就决定跟随墨君逢,这其中,或许还有更深的原因。
身边经过两个士兵,谢雁初低声,“等到时机合适的时候,再告诉太子妃,或许,能给太子妃一个意外。”
沈言,“为什么要等时机?”
谢雁初看一眼四周,“我可不想在这样的地方,在尊主不在身边的时候,把这么重要的事情说出来,那多不值得。”
沈言无奈道,“随你,不过,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他都是墨君逢。”
谢雁初勾唇,“不错,尊主永远是尊主。”
派出去的五十名高手尽数被剿灭,这其中,还有一部分是沈言的功劳。
楚翊脸色阴沉,“这五十人武功都不弱,在战场上那样刀枪无眼的地方,居然解决不了一个负
伤的人?”
凌风道,“三殿下本来心存怀疑,可是为了太子妃,把所有的人都调到了战场上,三殿下受到重创之际,太子妃赶到,救了三殿下一命,太子妃和三殿下实力都不俗,却碰到一起,失手也是在所难免的,若是只有三殿下一人,倒要好办一些。”
“哼,奸淫,坏我大事,沈言,原来你果真是为了楚泽去的。”
楚翊冷笑,“本宫说过,既然她要去那个地方,就不要想活着回来。”
凌风道,“三殿下身负重伤,没有一个月,根本无法正常行动,若这个时候再派一批人过去,定然能够顺利取了二人的性命。”
楚泽抿一口茶,眼眸幽黑,“再派五十人去,这一次,不必借着父皇的名义,让他们混到士兵里,神不知鬼不觉。”
“是,卑职立刻去办。”
凌风下去准备,楚翊瞬间攥紧了杯盏。
可笑,听到那个女人相安无事,他竟然像是松了一口气,难道不是她死了,才是他最高兴的事情吗?
她永远难以驯服,即便,即便他真的舍不得她去死,可他也的确,留不得她了。
沈言一去半个月。
沈莞来了几次她的院子,都看到妖冶冷俊的男子,
双生子偏偏还很亲近他,以前她和沈言关系融洽的时候,就连她,双生子也比较疏远,可是却对这个陌生的男人有所不同。
她一直不知道双生子的亲生父亲是谁,以为是先前那一位爱着玄衣的墨公子,难道是这个红衣男人?
沈言去了塞外,他总是留在这里,难道是为了保护双生子的安全?
无论如何,她决定一试究竟。
施施然迈入院子,有礼微笑,“这位公子,如何称呼呢?”
墨君逢倚在凉亭下,耐心地,为果果扎辫子,柔软的发丝像手中的水。
他的唇角带着一抹淡笑,那样的宠溺,可是幽深不见底的眼眸,却带着一抹说不出的怅然。
阿言,你为了楚泽赶赴塞外,却把我留在这里。
楚翊的动作他已经知道了,楚泽死不了,但只剩下一口气,沈言回来的行程,可能还要拖好一些时日。
这么一来,他难免心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