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你的福。”陈金翠冷冷看着眼前的许氏,懒得废话,“毒是你下的?”
许氏没想到陈金翠会这样说,愣了一下之后,开始笑:“你在说什么梦话?陈金翠,毒是官差从你的绣楼里找出来的,怎么就变成我下的了?”
陈金翠淡淡说:“不是你,也更有关系。”
是不是许氏还另说,陈金翠也知道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不能妄自定论。
而且,不仅是许氏,还有白清纯,以及知县夫人。很有可能这些人都是想要她命的人。
许氏今天竟然没有原地爆炸,心态十分平稳的嘲笑陈金翠:“我看你是还没睡醒,知不知道我现在是谁?”
“还能是谁?”陈金翠说,“一个小妾而已……我说许晴芳,你也是很没出息啊,好好的正室不做,非要去给人当妾,可惜了那张脸。”
许氏这个人不怎么样,但脸是真可以,一看就是那种男人喜欢,女人讨厌的类型。而且她自己也有些手段,不然也不可能在嫁给季安之后,还能和隔壁老王搭上。
更关键的是,就算现在是孙知县的小妾了,也还能继续和老情人联系,真是个不知足的女人。
“你
闭嘴!”许氏暴怒,直接扑过去一巴掌打在陈金翠脸上,“陈金翠,你最好给老娘将嘴巴放干净点,不然有你苦头吃!”
许氏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当初在被陈金翠看到她和老王偷情的时候,没有直接将她打死。让她重新活了过来!
不然,她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孙知县的朱姨娘,平时受宠的很,可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她在背后的受的哭!
那个该死的老女人,自己得不到老爷的宠爱,就变着法子折磨她?还有她那个女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许氏下手很重,陈金翠的半张脸都肿了。
她用舌头抵着左脸,冷漠地勾着唇角:“怎么?恼羞成怒了?还是你在这里过得不好,每天都在被人折磨?”
陈金翠一下子就戳到了许氏的心窝:“很好陈金翠!还有力气和贫嘴?看来你已经做好了去死的准备了!你给我等着!”
话落,没等陈金翠说话,转身离开牢房。
陈金翠耸耸肩,翻个身将火辣辣疼着的脸抵着冰冷的墙壁,试图用这个方法缓解脸上的疼痛。
“让你不要挑食,不听话。”她苦笑一声。
郭长走的时候
明明和她说过了,不要挑事,保命要紧。可面对气焰嚣张的许氏,她还是没忍住怼了回去,白白挨了一巴掌。
但也多亏了这个女人,陈金翠一锅浆糊一样的脑子终于冷静下来了。
郭长说出那番话,是不是说他知道凶手是谁?
还有许氏,之前在季家的时候她还是个沉得住气的人,怎么现在这么沉不住气,迫不及待的来看她死没死?
想得太出神,不小心太用力压到了脸,陈金翠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我刚才听说朱姨娘来过了,还不信,”有声音在外面响起,“现在看季老板这么狼狈,应该是真的了。”
陈金翠转过头,不小心又看到了一个熟人。
“知县夫人。”陈金翠淡淡打招呼,坐直了身体,“牢房这种地方,怎么知县夫人还亲自过来了?”
“听说季老板出事了,特意过来看看。”知县夫人一声令下,衙役将牢门打开让知县夫人进去,“没想到我来得不巧,没能救季老板一命。”
陈金翠抬头看着她,勾着唇角笑了笑。
她知道知县夫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绝对不会这么简单的来看看她。
“夫人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
”陈金翠努力放松身体,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紧张。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觉得季老板说不定都要待在这里面,想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到季老板的地方。”知县夫人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纸。
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契约。
陈金翠看了两眼之后,没忍住笑了起来:“夫人也这么喜欢落井下石?”
地契是绣楼的地契,上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写着要陈金翠将绣楼转让给她,从今以后由她接手绣楼的生意。
丫头小桃搬了干净的凳子过来,知县夫人撩衣坐下,笑道:“季老板这是什么话?我只是觉得季老板这店要是就这样荒废了实在可惜,你将它转让给我,我还能让它维持原样,不好?”
陈金翠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些想笑。
知县夫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不劳烦夫人费心。”陈金翠将那契约还给知县夫人,“就算我死了,那地方也不会荒废,夫人信不信?”
“季老板,你是聪明,不会不懂我的意思。”知县夫人镇定地牵着衣袖说,“就凭周小姐现在的能力,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