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比不上妹妹胆子大,这太丢人了,可见鬼这种事,不管发生过多少次,都还是没办法习惯啊!
六只鬼又隐去了身形,心满意足飘走了。
姜银川回去之后悬梁刺股,刻苦读书,誓要在殿试上一举夺魁。
而陆曼柔的磨难才刚刚开始,当日夜里,她像往常一样,沐浴更衣,只穿了一件肚兜,外披一层薄纱,还在额间点了朵清丽脱俗的梅花,斜靠在榻上,却迟迟没等到凤太尉来。
陆曼柔差人去问,才知道凤太尉竟然歇在了浮香阁的小妾那里,气得将手帕都绞烂了。
凤太尉日日都是宿在她这里的,一年到头去其他院子的次数,十个手指头都能数得清。
旁的人有她熨贴吗?有她床上功夫好吗?
难道老爷听信了福运郡主和那少年的话,嫌弃她了?
那可不行!陆曼柔翌日一大早,就精心梳妆打扮,给凤太尉送汤,却吃了个闭门羹。
连带着下人的态度都变了,往她房里送的荔枝,都少了大半。
凤太尉是喜欢陆曼柔不假,可任谁都无法忍受,自己酿酿酱酱的时候,旁边围着几只鬼吧。
没有深究下去,已经是他宽容了,再和陆曼柔干那种事,他做不到。
更可怕的是,陆曼柔天天都能见着鬼,有时是喝着喝着茶,突然在茶水里浮现一个鬼脸,有时是洗着澡,水里出现一大堆疯狂生长的头发。
没几天,陆曼柔就病了,凤太尉还是关心陆曼柔的,终于忍不住去竹芳院探望了回。
据下人说,凤太尉刚进院子,就看到了一个飘在空中的白影,无眼无舌,差点当场被吓晕过去。
第二天就封了竹芳院,再未踏进过一步。
而姜家这边,姜如山一上任大理寺少卿,就被甩了个棘手的案子——彻查贪污蝗灾赈灾款一事。
这案子他熟悉得很,不就是那天在御书房的时候,尚书令他们三个人狗咬狗咬出来的吗?
皇上给大理寺下了命令,不得打草惊蛇,一定要证据确凿,才能一击即中。
皇上要收拾这些贪官,可卢淮心里清楚得很,这些人都不是好惹的,他两头都不想得罪。
卢淮要找一个背锅人,姜如山是最佳人选。
这案子铁定是办不好的,办不好,姜如山正好滚蛋。
姜如山认命地接下了这个烫手山芋,秉承着姜家家训——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开始从头捋起。
根据从尚书令三人嘴里听到的名单,初步整理了一下,这里面竟然牵扯到了将军府的人。
楚齐宁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将军,贪污赈灾粮的自然不是他,而是楚齐宁的二哥,从三品光禄大夫楚萧。
把这些人一锅端显然不可能,姜如山打算各个击破。
想到楚小侯爷就是将军府的人,他寻思着,先找楚砚南探探楚萧的情况。
没想到这天就来了机会,楚砚南说姜夫人身体抱恙,想请姜老爷子和姜晚晚前去看看。
既是楚砚南相邀,两人自然不会拒绝,姜如山若是跟着前去,难免惹有心之人怀疑,于是打听楚萧的事,就落在了姜老爷子头上。
姜老爷子背上药箱,带着姜晚晚到了将军府,楚砚南亲自出来接待,加上姜晚晚又和楚砚南长得一模一样,引得将军府下人纷纷侧目、窃窃私语。
“小哥哥,姨姨的病严重吗?”姜晚晚听说林婉病了,关心道。
“娘病得不严重,只是爹快回来了,娘想快些好起来,听我说起姜爷爷的医术,便差我请你们过来诊治,还有她一下雨总头疼的毛病,怎么都调理不好,还需姜爷爷多费费心。”
楚砚南向姜老爷子郑重行了一礼,若能治好娘头疼的毛病,他也了了一桩心事。
“小侯爷言重了,老夫自当竭尽全力。”姜老爷子对楚砚南颇有好感,年纪小却举止得体,礼仪周全,又对晚晚十分照顾,是个好孩子。
姜晚晚还未进林婉的屋,就见楚汐沅走了出来。
两人迎面撞了个正着,四目相对。
楚汐沅眼中霎时间涌起了敌意,“哥,她怎么来了?”
“你忘了?娘让我请姜爷爷和晚晚过来瞧她的病。”楚砚南见楚汐沅满脸不高兴,语气冷了下来。
“京城那么多大夫,府中也有府医,为何要费劲请他们?”楚汐沅瘪嘴,轻蔑地看了眼姜晚晚,“在元宵宴上不过误打误撞瞧出了公主的病,哪里谈得上什么医术,依我看,就是些三脚猫的功夫。”
“楚汐沅,姜爷爷连皇上见了都要敬重几分,你在此胡搅蛮缠,简直是丢了将军府的脸!”楚砚南将楚汐沅推到一边,将姜老爷子和姜晚晚请进了屋。
楚汐沅一跺脚,气呼呼地跑开了。
【这个姐姐好奇怪,总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我抢了她的糕点还是吃了她的水果?为何她看起来如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