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
中午的时候,四个人前往餐车,已经坐满了大半车厢。
里面不时能够看到身着和服的男女,脚上穿着木屐。
在那里旁若无人的大肆喧哗。
“涛飞,我们就坐那边吧?”
“抱歉,这里有人预定了!”
“预定?你在跟我开什么玩笑?什么人有这个胆子,你让他把火车都包下来得了!”
“借过,不好意思,就是区区在下。”
娄振华礼貌的走过去,递了小费给服务生,然后让着三个人坐下。
“文东,要不就算了,买点去车厢吃吧!”
“涛飞,明明就是我们先来的!你别说话,看我的!”
郑朝山好笑的看着眼前的两个年轻人。
“不介意的话,两位可以挤挤,不用站在旁边,影响了别人的食欲。”
“我”
“不必了,我们可以叫回车厢里去!”
“凭什么?就在这里吃!涛飞你就是太软了!服务员,给这里上两份一样的!”
一样的?
服务员都傻了,居然看走眼了。
娄振华点的东西可不少,一样的来一份?
早知道你们是人傻钱多的主儿,我立马让人给你们腾位置啊!
周涛飞现在也很郁闷,出来的时候就跟丁文东说好的,不要惹事。
这家伙还是我行我素的。
早知道就该硬着头皮跟丁文东的老婆一起上路去济南的,起码不用这么麻烦。
菜品一道道被端上桌,越到后面,丁文东的脸色越差。
这摆明是被人坑了啊!
“两位也是去济南吗?”
“你怎么知道?”
“你跟踪我们?”
“猜的,您是干染厂的吧?”
周涛飞有些诧异的看向郑朝山。
“手指。”
顺着视线看向自己的双手,手指上隐约可以看到染料的残留。
“我是名医生,如果你想要彻底去除染料的痕迹,可以先用脱色剂擦拭,然后浸泡在一定浓度的醋酸溶液里,应该会有效果的。”
“您好,我是天津开埠染厂的厂长,我叫周涛飞,这是我的助手丁文东。你们几位也是前往济南吗?”
“对,应邀而去。”
“可是济南宏巨染厂的邀请?”
郑朝山看向娄振华,后者点头,拿起餐巾擦拭着嘴角,朝着服务生打了个响指,“上几瓶葡萄酒,你们有其他需要吗?”
“葡萄酒太甜,有苏格兰威士忌吗?”
服务员眼睛都要闪小星星了,这在平时根本卖不动的苏格兰威士忌,居然直接卖出去了两瓶!
看这架势,还能喝。
郑朝山没费多大功夫就把木塞取出来了。
“这是什么原理?”
“物理。”
跟你们一群人说得着吗?
娄振邦这个化学系的或许能明白点压强的东西,但是不多。
丁文东已经只字不提餐费的事情了。
六个人推杯换盏起来,聊得最多的还是济南宏巨染厂的掌柜,陈寿亭的趣事。
“照你们俩这么说,这位陈掌柜当真是传奇人物啊!”
“可不是嘛!我第一眼见到六哥的时候,你们猜怎么着?”
熟悉了之后,周涛飞也没有之前的腼腆和局促,说的最多的就是他了。
陈寿亭的性格被他演绎的淋漓尽致,包括这次他们几家染厂联合兵不血刃的拿下汉奸染厂模范染厂也是如此。
“居然还有这样恬不知耻的人存在?”
几个人的聊天内容时不时的传到周围那些东洋侨民的耳朵里,一个两个都青筋暴裂,似乎下一秒就要暴起让这些胆大妄为的支那人,受到惩罚一样。
“说话小声点,车厢里都是东洋人。”
“文东,你刚才可不是这样的啊!”
周涛飞喝醉了,开始不分场合的调侃起朋友来了。
“我是担心你们,我是无所谓的。”
“丁文东娶了一个东洋女人当老婆,我可以说吗?”
“说呗!这也没有什么嘛!”
“他老婆还是东洋的贵族,还是你自己来说吧!”
丁文东笑着开始了表演,说到激动的地方,丝毫不顾及那些东洋人的脸色。
“你们是不知道,一到过年过节,那些不着四六的亲戚就都来了,烦都烦死了!”
“兄弟,你就知足吧!”
“八嘎呀路!”
忽然远处跑来一个满身酒气的东洋侨民,腰间还别着一把武士刀,朝着几个人指指点点,“你们这几个支那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