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落云湘手腕翻飞银光乍现,时慕儒如刚才黑衣人般,昏迷过去。
对时慕儒施针时,她格外的小心,若是错了一个穴位,别说往后的生活了,她的小命现在就得交代在这里。
“你对王爷做了什么?”
见时慕儒昏迷不醒,几名侍卫拔刀相向。
“把刀都放下!你们王爷只是昏迷,过来把他抬到床上。”落云湘又叫来丫鬟,“再准备几桶热水,高浓度烈酒和一包银针。”
管家看着落云湘是真心关心王爷的伤势,心下动容,连忙带着郎中上前,“王妃,让孙太医为王爷包扎伤口吧,旁边屋子都是空的,老奴马上吩咐人去打扫。”
“好,麻烦孙太医了。”落云湘没有拒绝,让出了位置。她知道管家是想让郎中检查一下,怕她暗害。
落云湘没有去别的房间休息,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郎中检查,包扎。伤口处理好后,热水烈酒也都准备好,丫鬟拿了几包不同粗细长短的银针,落云湘从中选取了最顺手的一副。
“你们出去吧。”
“王妃,这……”
“我要进行下一步治疗,有肌肤之亲,你们还要继续看下去吗?”
“是。”管家只得带着人离开,只留下两名侍卫守在门外保护安全。
房间内,只剩下二人。
落云湘将银针消毒后,看
着床上昏迷不醒的时慕儒有些无措。
想要施针,就必须将衣服全部褪去。
活了两世,与男子独处的次数屈指可数。时慕儒虽然残疾,却挡不住他惊为天人的容貌,身材也是一等一的好,穿着里衬仍能看见近乎诱人的肌肉线条。
落云湘紧张的吞了口口水,破天荒的,害羞了!
做了一番心里建设,她闭眼伸手向下摸去。
解了好半天,不仅腰带没解开,她额头却见了汗,不知是因羞还是热。
“我堂堂一代神医,竟然有一天会被件衣服难住!”落云湘低声咒骂着,脸颊愈来愈烫。
在她专注于腰间时,没发现时慕儒早已睁眼,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鬓角的绒毛将突兀的胎记尽数遮挡,微蹙着眉头,笨拙的手法,倒是带着些讨人喜的娇憨。
“你在干什么?”
头顶响起低沉的声音,落云湘一惊,慌张的收回手时不经意的一挑,竟将里衣解开,露出壮硕的胸膛。
“我…我……在给你治疗。”她眼神闪躲,整张脸红到耳尖。
但还没等她将话完整的说出,时慕儒再度睡去。
她长舒了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情,开始施针治疗。
施针、按摩、擦拭,落云湘忙了近一个时辰才结束,累的满头是汗。
刚收针想去喝口水歇息一会,手臂却被抓住
,“王妃摸完本王就想走吗?”
落云湘白了他一眼,“王爷,是我救了你。”
时慕儒手上加力,迫使落云湘靠在他的身边,“王妃难道是想图谋不轨,杀了本王?”
落云湘挣脱几下没有逃离束缚,有些恼,“王爷您身体上的伤,我能治。精神上的,我可治不了。”
神经病!
自以为是的自大狂!
时慕儒听出她的潜台词,倒没生气,松开手调侃道:“王妃的手法着实不错,日后天天来按,本王有赏。”
落云湘背过身不想看他,“王爷您既然醒了,请穿上衣服,容易着凉。”
“本王乏力,劳烦王妃代劳。”
“男女授受不亲。”
“刚刚为本王宽衣解带的,不是王妃吗?难道是梦?”
“流氓!无耻!”
落云湘看着床上男人那副地痞无赖的流氓样,透露着邪魅的痞气。
传闻说他喜怒无常,不近女色,暴戾恣睢,可面前这位现在这个样子与这几个词,极度不符。
难道他昏迷的时候,被夺舍了?
她将衣服扔过去,闭上眼,“王爷穿好衣服后,还需要下一步治疗。”
时慕儒没再继续逗她,轻笑一声将衣服穿好。
接下来的治疗很简单,情况稳定后的把脉,对症下药。
“王爷,你近期是否头痛次数增加,并且常肌肉酸痛全身乏
力?”
时慕儒点点头。
她指了指原先药方上的几味药,“这些猛药切忌再添加,虽都是大补之物,但对你来说是难以承受的负荷。”
时慕儒没有搭话,根据之前掌握的资料来看,落云湘不懂医,更不会治病,可现在却说的头头是道,不得不让人起疑心。
“王爷我知道你心有所疑,但我给你治病,只是为了能换个安稳的生活。虽然你的病比我想象中的严重许多,我有信心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