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山的双手和双脚都锁着又粗又重的铁铐,被另一根锁链上下连在一起,几乎限制住他所有的活动空间。
听着时慕儒口中的讥讽,吴文山嘴角一抽,“成王败寇,王爷何必挖苦我。”
“其实说来吴大人也是一方豪杰,爬到现在的地位不容易。”
落云湘有些遗憾的开口,今日面容未着伪装,吴文山抬头一瞧,看到她的容貌有霎时的惊艳,随即自嘲的冷笑。
“原来这才是王妃的真面目,还真是多才多艺。”
“吴大人谬赞。”落云湘站在时慕儒身边,“我们不愿取吴大人的性命,若是吴大人肯好好配合,我们自会在皇上面前替你求情。”
吴文山阴沉的双眼中猜不出心思,“你们想知道什么?”
“吴大人要是能将这些年受贿以及官官勾结之事详细交代的话,可以从轻处置。”
“呸,做梦。”
吴文山冲着二人的方向吐口水,态度极其的不配合狂傲无礼。
时慕儒的神色逐渐冷下来,“吴文山,冥顽不灵,是没有好下场的。”
“敬酒不吃吃罚酒!”
落云湘拿出银针想要上前逼问,被时慕儒拦下,冲她摇摇头。
“不必。”
“我无论如何
都是死路一条,自然不会让你们痛快。”
吴文山已经对于自己的处境认命,他无翻身的可能,但绝不会让推他入深渊之人过得痛快。
“既如此,你好好回忆。”时慕儒语气冷漠,“若是想起什么,再告诉我们。”
说完,二人推开门离开,不想在此继续浪费时间。
“怎么样?”
叶青尧等在门外,见两人出来焦急的问道。
吴文山是一个突破口,若是能从这打开,事情解决的也能快些。
但是显然事情总不会那么顺利。
“他不肯说。”
时慕儒摇摇头。
“你为什么不让我去逼问?”
落云湘不解的看着他,不明白他刚才为什么将自己拉住。
“没有证据,这种人宁可死也不会说。”
对于吴文山这种人,他小时候随军征战时遇到颇多,自是了解他们的脾气秉性。
就算是动用酷刑,也是白费力气。
院中天上的日头已经挂起来,今日是个艳阳天。
“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叶青尧叹口气,“我看那吴迁是个软柿子,不如从他下手?”
“还是得找点实质性的东西出来。”
落云湘沉思半晌,突然眼前一亮,“我们到吴文山家去看
看!”
……
城主府坐落在岩城中央最繁华的地段,据说修缮的时候侵占许多周边的宅子导致百姓无家可归。
看着眼前这栋虽然大气却不算富丽堂皇的房子,落云湘有些感慨。
“还以为他的审美会是那种大金大红的土豪感觉,竟然意外的朴素。”
拿着搜查令一行人打开空无一人的城主府大门。
吴文山唯一做的聪明事,大概便是以防万一,提前将自己的妻女送了出去。
“搜,一个角落都别放过。”
叶青尧大喝一声,侍卫朝着四面八方搜索去。
只是将这城主府上下边边脚脚都搜过,却没翻找出半点东西出来。
“不可能啊。”
落云湘靠在前厅的一个大柱子上,脚尖轻点着地面,“吴文山没有其他别苑,他的那些金银财宝都能藏到哪里去?”
若是说吴文山没有收贿,是无人信的。
时慕儒打量着这气派装修独特的宅邸,终于意识到自己从进来时便一直萦绕在心头的别扭感是什么。
“你觉不觉得,他们家的墙比寻常人家要厚。”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
落云湘望向身后的墙,然后猛地站直,转身打量着自己方才依靠的圆柱。
“我不懂建筑,称重的柱子需要这么多吗?”
从时慕儒的眼神中得到否定的答案后,落云湘饶有趣味的抱起手臂。
“那吴文山建这么多柱子,是喜欢捉迷藏吗?”
“叶青尧!”
时慕儒明白她的意思,立刻喊道:“带人,将这柱子砸开。”
叶青尧微微一愣,没有询问原因,喊来人拿起工具干脆利落的开凿。
红漆和泥土一层层的拨开,这柱子极宽,三人从三个方向同时下铲,挖上半天也没有进去几寸。
“别是咱们用错了主意。”
看着面前几人无所收获,落云湘不由得心中有些打鼓,而在她刚刚说完这句,另一侧骚动起来。
“挖出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