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跪坐于门楼前的竹席上,身旁是一壶刚沏好的香茗
不敢耽搁,沈云连忙上前拜道:“弟子沈云,见过老师!”
莫侯狐轻抬眼帘,优雅地啜饮了一口温热的茶水,淡淡的说道:
“嗯,既已到来便先去靶场练箭。你既心向雍王府的选锋之途,那射靶之技,自是需千锤百炼。”
沈云恭敬地称了一声是,随后他缓缓从袖中取出一小盒精致的霜糖,双手呈上:“老师,这是我家自己产的霜糖。”
“哦?”莫侯狐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意外之色,目光轻落在那霜糖之上。
关于沈云涉足霜糖作坊之事,他虽曾从莫侯景口中略有所闻,但那时不过当做少年郎的一时兴起,未曾深究。
却没想到自己这位弟子竟然真的造出了霜糖来。
他微微一笑,接过霜糖,轻声道:“倒是未曾料到,你于此道亦有如此巧思。”
这也是为什么沈云亲近这位老师的缘故,莫侯景与仲父完全不同,仲父的世界仿佛被“锤炼、锤炼、再锤炼”的单一旋律所填满,每一个音符都敲击着坚韧与不屈。
而莫侯景虽年华渐老,却如同林间清泉,他的思想不被陈规束缚,不因岁月而迂腐,反而如同历经风霜的老树愈发显得根深叶茂生机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