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儿!”向池大喊一声,此时才敢上前扶住了那软软倒下去的躯体。
叶笙眸色一暗,竟然是自杀了么?看样子,似乎是齿缝中藏了剧毒,看来她早有准备。
向池一个高头大马的大男人此时像个孩子一样无数的抱着怀中的女子,“仙儿,你为什么这么傻……你为何要做这种事情。”
徐氏露出一个浅笑来,不知道是中毒还是为什么,她的脸色格外的红润,“将军,仙儿负了你。”
说完这一句,徐氏的眼睛便缓缓闭上,那伸出的手也垂落了。
仿佛,死前的最后一刻,并不是怨恨,而是解脱。
向池抱着徐氏,哭声闷闷,或许是想起了曾经的美好,这一刻,他忘了身在何处,也或许是他觉得自己也是死罪难逃,那便容他再放纵一回吧。
叶笙看着那自杀的徐氏,心中却无任何怜悯,“看来,这盛京城中,还有不少清周会余孽……留不得,是时候清理干净了。”
有时候,一味的仁慈并不会叫那些人感恩戴德,只会让那些人得寸进尺。
所以,这些还想着要推翻华国的人,该杀。
叶笙从来就不是心软之人,更何况这些
人时时刻刻的在威胁他们,现如今,甚至还威胁到了他们宝贝团子的身上了!
所以,叶笙不会再忍。
“阿笙,你抱团子先回去,这里由我处理。”秦越不愿叶笙看这样的血腥,再者今日是团子的满月礼,却闹得这样难看,秦越心中不快。
“我待会想去看看薛平平,可以吗?”叶笙看着秦越,知道方才徐氏死前的那一句话,说的是谁。
——“公主,仙儿对不起你,仙儿无用!”
叶笙查看过方才那毒,那毒并非瞬间致命的毒,但是什么毒叶笙尚且不知,或许徐氏便是想要用这毒的解药来交换他们的宫主吧。
如今,薛平平或许就是西夏最后的血脉了。
也当得上是一声公主。
自从事发之后,叶笙再也没有见过薛平平,她不愿意承认自己那样蠢,被一个孩子骗了将近一年,也不愿意承认自己那么疼爱的一个孩子竟然一心只想杀了自己,自己更将这个危险亲自的带到了外婆的身边。
种种自责之下,叶笙总是不愿意见薛平平。
但是如今,薛平平不能留。
不管是伤害外婆,还是让自己险些难产而死,亦或者是作为西
夏最后的精神支柱,这个皇室血脉都必须死。
所以,叶笙觉得,薛平平死之前,也该去看看她。
“好。”秦越揉了揉叶笙的鬓间,轻轻的点了点头。
“向池未必和徐氏是同谋,看起来,似乎不知情。”叶笙离开之前,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
“我知道。”
“那我先回去了。”叶笙抱着怀中已经昏昏欲睡的团子,便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秦越的声音。
“传旨,向池窝藏清周会余孽,即刻革职打入大牢!彻查之后若是证实你与清周会余孽有所勾结,再另行定罪!”
向池身子伏低,心中忐忑的接下了旨意,他缓缓的闭上了眼,怕终究还是逃不过吧。
秦越面上肃然,他眼眸一一扫过底下众人,在场的文武百官,全部都是忠于朝廷的吗?
并非如此。
即便向池的确不知情,亦未和徐氏同谋,但徐氏是他带进宫中,那便是他的责任。
今日若不是团子自己命大,他和叶笙的孩子便已经没了。
“传旨,彻查华国上下清周会余孽,一律处死!”
“是!”
这样的危险,秦越不允许再次发生,他要让天下人都知道,违
者——死。
或许有人会道秦越是暴君,但,又有什么所谓呢?
这天下,这皇位,本就是踩着人命,踩着无数尸体才能稳固的。
地牢内。
不知道哪里来的声音,滴滴答答的不断的响着,地牢里面潮湿又阴暗,因着叶笙来了,几名看守之人赶紧点了火把带路,生怕怠慢了皇后。
原本这样的地方,皇后这般尊贵之人不该来,可是皇后既然来了,那也由不得他们过问原因。
这地牢之内关押的人并不多,却每一个都是重要之人,其中不乏前朝北真和西夏的重要官员或者皇室,这些人,并非是不杀,而是握在手中的筹码。
所谓的统一,所谓的华国,其实也是初成立,要真正的做到民之所向,怕是至少还要不少时间。
所以这些人,还有用处。
叶笙走到一间水牢外,看守的人并停下了脚步,“娘娘,里面关着的,便是薛平平了。”
“你们都下去吧。”叶笙神色有些倦怠的罢了罢手,她有几句话,想要跟薛平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