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水墙顶端突然炸裂,汇聚成一条水龙,伴随着龙吟之声俯冲而下。
“吾命休已”,颜子心内心道。
没有想象的那般力量将他撕裂,也没有剧烈疼痛感传来,就如别人给你浇了一盆冷水一般,从头到尾,只是水有点凉,颜子心浑身颤抖,狠狠的打了一激灵。
头上的水流顺着发丝而下,颜子心眨了眨眼,模糊的世界又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只见江与雪已经站在了他的身边,玉指上拿着一条手绢。
颜子心接下手绢,说道:“谢谢!”
江与雪道:“零点功法果然是天下一绝,小女总算是亲自开眼了,多谢颜公子赐教,小女失礼了。”
颜子心擦了擦脸上的水说道:“江姑娘哪里话,江家的灵渊决果然变幻无穷,在下已全力以赴,仍然不敌,还得多谢江姑娘手下留情”。
江与雪笑道:“颜公子过谦了,小女投机取巧而已,若再来一次绝无可能取胜,颜公子跟我走。”
岸边,江与雪已经安排好了一个丫鬟等候。
“小女已经为颜公子备好了换洗的衣物,还请颜公子走一遭,”
颜子心回道:“有劳了。”
另一方向,岸边的阁楼之上,江与歌一拳砸在桌子上,所有的一切他全看在了眼里,说道:“我知道你是江家的天才,你是想证明我就是一个废物吗?哈哈……”
江与歌握紧了拳头,指甲全陷入了肉里,他也毫无知觉。
“哎……”,一声熟悉的叹息声从窗外传进来。
江与歌抬起头,便瞧见了躺在树枝上的白衣人。
无尘与江与歌对视,江与歌恶神色狰狞仿佛想要吃了无尘一般。
无尘立即道:“江兄不要生气,误会,误会,完全是误会,在下也不知道江兄在此,打扰了江兄的雅兴,还请见谅,只是湖面上那精彩绝伦的对决,让在下犹意未尽。”
江与歌一听无尘说此,脸上无光神色更加深沉了,只见他的双手在颤抖,气势也在增强,杀机逐渐显现,他整个人仿佛在暴走边沿徘徊。
无尘也不放在心上反而问道:“不知道江兄觉得零点功法与御水诀孰强孰弱?”
江与歌冷声道:“自是零点功法。”
无尘:“那你觉得江姑娘与子心,孰强孰弱?”
江与歌:“小雪虽强,但颜兄实力也不弱。”
“那对于两人的胜负,江兄怎么看?”
“小雪是江家的天才,从未一败,如今她只不过是想为了证明比我强而已。”
说到这里,江与歌闭上了眼,绝望的气息已经将他包裹,仿佛已经坠进地狱。
“哎!”无尘又叹了口气,说道:“江姑娘的苦心,其实就是为了让你明白,实实虚虚,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武学之道在于灵活多变,招式上的压制,并不代表了一定会输,而是看学习之人如何运用。”
江与歌突然间睁开了眼,紧绷的心弦在瞬间断掉,他的眼里似乎又有了光芒,紧握的双手也摊开垂在了椅子之上。
无尘的话犹如醍醐灌顶,从头给他浇到了尾,他突然觉得心竟一片澄明,仿佛抛下了沉重的包袱,整个人一身轻松。
“多谢尘兄,是江某愚钝,他日再会。”
说完,江与歌纵身从窗户跃下,匆匆离去。
无尘看着江与歌离去,嘴角挽起了一抹笑意,他转过头,只见那一抹绿衣正在凉亭之内望着他。
江与雪开口道:“无尘公子,陪我走走吧!”
无尘笑道:“有美女相邀,自是恭敬不如从命。”
岸边寂静,潭水无声,时而有蛙叫,时而有鸟鸣,更显得清幽无比,让人心旷神怡。
无尘与江与雪在岸边并排而行,夕阳的余晖将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
江与雪道:“不知道无尘公子为何在此处?”
无尘想到暴走的颜子玉,回道:“这个嘛,说来话长,不提也罢。江姑娘良苦用心策划了那一幕,让在下有幸见识到江姑娘不愧为江家第一天才,智勇双全在下实在佩服。”
江与雪道:“无尘公子过誉了,颜公子初入中原,他对中原武林的武功不甚了解,我只是占了一定的先机,若再来一次我未必能胜。”
无尘接过话去:“也未必会输是吗?”
江与雪笑而不语。
“江姑娘已经给子心备好了换洗的衣物,想必已经做好了必胜的准备。”
江与雪看着无尘没有说话,一切似乎都没有逃开他的双眼,她不记得什么时候起她的父亲就已经给她定下了不能输的规定,若是输了,那人也将不复存在。
无尘望向江面突然缓声说道:“江家的天之骄女,你看这湖面平静如镜,即使偶尔会有波澜,它也会快速恢复如初,若能一切随他去,便是人间自在人。”
江与雪发现,他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