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宁浅予清了清嗓子,道:“小江将军固然是好,不过在我眼中,更好的肯定是王爷您了。”
司徒森紧绷的脸,这才放松了些,不过依旧是不快活的样子。
江河赶紧道:“小将无论如何,是不敢与七贤王媲美的。”
司徒森没有答话,倒是朝着湖心亭看去,眼神微变。
宁浅予还以为他是要问赵恩,没想到司徒森环顾了一圈,道:“怎么又变成葡提架子了,紫藤呢?”
这是装作不知道?宁浅予在心里冷哼了一声。
那日是谁专挑着湖心凉亭的顶棚窜来窜去,导致小丫鬟的剑四处乱戳,将紫藤花砍了个稀烂?
“被狗给要坏了。”宁浅予冷声道。
“狗?”裴珮吃惊的道:“什么样的狗,还能爬上湖心凉亭?”
“你没见过的狗子,可凶残了。”宁浅予咬牙切齿道。
这小家伙说话怎么不对劲?司徒森眼角抽搐了一下。
这是在骂竹公子,还是在骂小丫鬟,亦或是大姑娘?
司徒森好整以暇的观察着宁浅予的神色,道:“是奇怪,看来要将碧荷苑增加些侍卫,免得王妃的花花草草再被破坏。”
宁浅予没有理会,而是道:“王爷和小将军来的
正好,我正有事相求呢。”
“什么事情?”司徒森挑眉。
“是关于榜眼文冬的。”宁浅予凑近了些,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人品败坏,官职再高皮囊再好也没有用,白瞎了司徒艾长了一双大眼。”司徒森冷声道:“这件事简单至极,找鱼跃叫人做就行。”
司徒艾就是九公主的名号。
“遇人不淑可是要苦一辈子。”宁浅予颇为感慨,顿了顿,道:“于公于私,都是要早些让九公主看清他的面目。”
“是要让九公主看清那渣男。“裴珮义愤填膺道:“那眼下恩恩的病情怎么办?要一直拖着?”
宁浅予起身,道:“来王府的马车上,看似拉着她的手腕,实则是在替她把脉,她的病情不甚好,还是必须吃药的,我将药开了,用法用量都写上,你回去交给赵太傅。”
“赵太傅会同意给她吃吗?”江河忍不住道:“按照刚才江夫人话里的意思,他们认为赵小姐是遭了邪祟。”
“会的。”宁浅予笃定的道:“之前因为裴珮的话,我误会赵太傅只顾着面子,不顾及赵恩,实际上,赵太傅是最疼爱赵恩的,你回去,就说是我给她开的药,出了问题找我就
是,赵恩现在的样子,就算我是庸医,他也会尝试的。”
“好了,事情暂时解决,你们还得留在碧荷苑?”司徒森不悦的看着两人,道:“将她带回去吧。”
江河本就是被临时拉过来,当挡箭牌去请赵恩的,眼下也没他什么事了,他生怕司徒森还介怀宁浅予夸他的话,正准备行礼离开,就被裴珮叫住了:“江木头,人是你带出来的,你得陪着我去送恩恩。”
“嘶,小老虎,我这都多少年不木头了,你还巴巴的说。”江河戏谑道:“倒是你,这凶悍的模样,小心嫁不出去。”
“……”
宁浅予看着二人打打闹闹的,朝湖心亭去接赵恩,嘴角不经意泛起一抹笑容。
原来这风牛马不相及的人,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呢。
“你在笑什么?”司徒森看着宁浅予的笑意,心里翻出阵阵酸意,就好像吃饺子的时候,蘸多了醋一样:“江河这样好看?”
宁浅予刚想说没有,却想到司徒森用竹公子的身份,骗了她这么久,她狡黠的一笑,道:“是啊,那句话怎么说来这,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啊,啧啧啧,偏偏还有一身好功夫。”
“喂。”司徒森忽然凑
近了些,道:“我也是有一身好功夫的,难道比不上那毛头小子?”
忽然的男子气息逼近,让宁浅予朝后退了一步,她不经意的转过身子,抚上一朵娇艳的紫薇,道:“王爷怎么可与后生相比,就像是这不过两年的小苗开出来的花,就是长久,今年的花开了两遍,那边老木的花早就谢了。”
宁浅予的院子,种满了各色各样的花,每个季节,都有不同的花可以看,倒是看着舒心。
司徒森瞄了眼眼前的嫩叶新树,又看了看不远处的老树,眼角微沉。
回去云庭苑的路上,司徒森咬牙切齿,朝着鱼跃道:“明儿将王妃院子里的嫩树全给除了,换上老木!”
鱼跃瞪大了眼睛:“王妃碧荷苑里的树木,大多都是今年新种上的,长得好不说,要是换的话,不简单……”
“叫你去就去。”司徒森的不悦更甚,那星眸之中,似有隐隐的火苗燃烧:“什么老木新木的!”
这王爷好端端的,怎么就跟着了火似的……鱼跃挠了挠头,不敢顶撞,是能暗暗为那几个花匠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