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跃将锁着的门打开,和茯苓一起站在外边候着。
这间下人屋子没住过人,除了堆着一些,用来铺在榻上的稻草之外,没有别的什么东西。
海燕和顺德极度惊怕,已经两天没怎么睡着,只是仅仅的眯着一下,吃饭喝水更是很少。
眼下二人,都是有气无力的样子。
门的响动声,在两个听来,就是被无限放大,催命的符咒一般。
他们二人不约而同的看着门口,由于惊恐,眼睛瞪得老大。
宁浅予和司徒森二人抬脚进门。
海洋看到逆光而来的两人,吓得跪在地上,不停的道:“王爷,王妃,奴婢是冤枉的,是冤枉的啊!”
顺德也赶紧跪下,道:“王爷,奴才伺候王爷五年,从未犯错,不知道这次奴才是做什么错事,请王爷明示。”
司徒森抬眼,似笑非笑的盯着跪着求饶的两人:“还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是你们愉快的招供,还是本王用刑?”
他声音不大,听的人却是浑身发抖。
海燕赶紧扑上去,道:“王爷,奴婢不知道王爷说什么,奴婢只是被张涛传染,得了病而已啊!”
她连司徒森的衣角都没挨到,司徒森就是飞起一脚,将海洋踢的退后几米
。
海燕捂着面前被踢的位置,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顺德瞪大眼睛,不敢说话,头低低的抵在地上,似要将地面抵出来一个洞,钻进去似的。
两个人都这样了,还口口声声的什么都不知道,一副无辜被打的可怜下人模样。
宁浅予没有多说,只是从怀中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道:“你们都说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你们知道王府的规矩。”
“现在,我手中拿的是千虫毒,不过,名字听着先是一千种虫子制成的,其实不是。”
“是五十种毒虫提炼的,吃下去,不会要人命,只会痛不欲生,每日身上都会像千只蜜蜂在蜇咬一般。”
“哦,弄错了,不是蜜蜂,是马蜂,人呢,肯定是痛苦万分,但绝对不会死。”
“这样吧,既然你们说没有,就将这东西吃下去。”
海燕停止哭声,和顺德一起,朝那小瓷瓶看过去。
瓷瓶透过门口的光,看着亮亮的,就像是马蜂的尾针一般。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冷战。
“好了,知道你们是忠心的奴才,那你们商量下,谁先吃?”宁浅予单手托着瓷瓶,往前一伸。
“我这只有一瓶药,剩下的一瓶,得明日才能做出来。”
她脸上刚装过虚弱的妆容还没卸去,配合着刚才的话,简直像是要命的死神一般,叫人不敢接近半分。
“听不懂王妃的话,还是说你们都不是什么忠心的奴才?”司徒森的声音响起。
两人再度颤了颤,抬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就顺德吧。”宁浅予朝前走了两步,道:“毕竟你刚才也说了,伺候王爷五年,想必是顶忠心的。”
瓷瓶往前,顺德伸手都能接到。
但顺德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瓷瓶,就是不敢伸手。
“拿着呀。”宁浅予的声音很轻,却让顺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司徒森在,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顺德只能颤抖着手,将药瓶子接过来。
“怕成这样?”宁浅予正起身,冷笑一声:“一口咽下去,不然,我这可是在研制新的毒药,要是你敢洒半点出来,我就让你给我试药。”
顺德哪里还敢耽搁,一仰头,将瓷瓶的东西,全部倒入口中。
毒药的味道自然不怎么样,顺德只觉得苦涩溢满整张嘴,还没来得及干呕,就和宁浅予说的一样,身上宛若覆满了马蜂蜇咬一般,痛的要死。
起先,他还强忍着,没有出身,但没有几息的时间,就滚在地上哀
嚎打滚起来。
海燕在角落里,惊骇的看着这一幕。
顺德的喊叫声,一声大过一声,声声落在海燕的耳中。
“海燕,你呢,还要不要表忠心?”宁浅予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不过明日的毒药,和今日的不一样,这千虫毒,感觉没什么威力。”
“明儿,就用别的吧,嗯……就用那让人痛不欲生的,名字我还没取,也没解药,你这样忠心,就你来试药吧。“
海燕身子抖的像是筛糠一样,她看着地上不断打滚的顺德,心里的防线,正在一步步的垮掉。
之前就说过,人,都是有弱点的,有的贪财,有的重情,有的怕死。
偏偏大多数人,都是怕死的那个,海燕也不例外。
正当宁浅予和司徒森准备转身离开时候,海燕忽然开口,怯怯的道:“若是没有解药,会,会怎么样?”
宁浅予一脸的云淡风轻:“没有解药,嗯,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