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浅予鼻头酸的更加厉害。
声音也哽咽:“我知道,我知道你的好,可是我不想你一个人去冒险。”
司徒森瞧着她难过的样子,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可是我不得不去。”
“锦都留你一个人,是很危险,所以我将乐颜留在了锦都照顾你,还有暗卫,足够保证你的安全。”
宁浅予再多说无异,只是心里那股子不舒服的感觉,还没散去。
她总是有一股不安的感觉,在围绕着。
这样的感觉,前所未有。
不过,不安很快被司徒森的吻淹没。
一室缱绻。
次日一早,司徒森下了早朝回来,圣旨紧跟着就到了。
和司徒森说的几乎是一模一样。
司徒森前去东洲调查司徒逸治水,是否弄虚作假,是否有不实的情况。
事情紧急,皇上的旨意,是今日下午,就要出发。
宁浅予深知眼下不能和司徒森一起离开,因为锦都还需有人主持大局才行。
圣旨下来的那一刻开始,宁浅予就一直在帮司徒森收拾东西。
光是各种药,都收拾了整整一箱。
司徒森还要去准备很多东西,一直到临走,才有机会去话别宁浅予。
感情最浓的时候分别,是最揪心的事情。
两个有情
人,谁也不想先开口。
最后,鱼跃又一次来催促,宁浅予才不舍的开口:“王爷此去,短则是七八日,多就是一个来月,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锦都有我,你不要担心。”
司徒森看着她如此懂事的样子,心疼不已,但是为了能将司徒逸铲除,必须要亲自前去才行。
他声音带着一丝微不可闻的轻颤:“小鱼儿,辛苦你,等我回来,一定好好的补偿你。”
“好。”宁浅予使劲的点点头:“我等你回来,一定要平安的回来。”
去的,不止是司徒森一人,鱼跃瞧着两人话别,也于心不忍。
他探头探脑的凑到茯苓面前,低声道:“我要走了。”
“嗯。”茯苓淡淡的嗯了一声。
“我说我要走了。”鱼跃有些接手不了茯苓的态度,怕她是没听清,再次强调了一遍。
哪知道茯苓正眼都没鱼跃一个,再度淡淡的道:“嗯。”
鱼跃的心里大受打击,落寞的一个人朝边上走去。
另一边,司徒森和宁浅予腻歪了好一阵,终于准备启程。
鱼跃看了看茯苓姣好的面容,叹了一声。
几人快出碧荷苑的门口,茯苓忽然喂了一声。
鱼跃惊喜的转头,茯苓被几人盯着,很不好
意思,闷声道:“你,你注意安全。”
说完也顾不得礼数,朝宁浅予道:“奴婢跟您去熬汤。”
也不等宁浅予回应,逃也似的跑了。
宁浅予和司徒森对望一眼,皆是一笑。
唯独鱼跃那小傻子,兴奋的站在原地。
明明茯苓早就不见了身影,还在高声的叫着:“我会注意安全的,也会早些回来。”
要不是司徒森催促一句,保不齐鱼跃兴奋的要前去找茯苓再说几句。
司徒森走的当晚,宁浅予破天荒的失眠了。
怎么也无法安然入睡。
而守夜的茯苓亦是。
她翻来覆去的,直到天有一点亮光透出来,才逐渐眯着。
说是眯着,却也睡的并不踏实。
又是恶梦。
和之前的梦却是不一样。
这一次,司徒森满身荣光,像是被笼罩在晚霞之中一样。
不对,不是霞光,是金色的光。
和天上下凡的谪仙一般。
他朝着宁浅予缓缓的伸出双手:“浅予,我回来了。”
宁浅予满心欢喜,将手递给司徒森。
可是手碰到司徒森,却是从他身子中穿了过去。
司徒森的身子,随着他身后的金光,变得越来越淡,变得越来越透明。
最后消失不见。
任凭宁浅予怎么喊叫哭喊
,怎么伤心,司徒森再也没出现过。
宁浅予是被自己哭醒的。
外边的茯苓,听到动静也掌灯进来,担忧道:“王妃,您怎么了?”
这样冷的天,宁浅予的后背全部被汗水濡湿。
她的心,也是一下一下,狠狠的跳动着,不安而惶恐。
半晌,才喘了一口气,道:“没事,做恶梦了。”
一连几日,宁浅予的心情都不怎么好。
就因为这个梦。
之前她梦到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