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实在是有点累,宁浅予是什么时辰睡去的,都忘了。
晨起之时,身边又一次空荡荡的。
要不是身上的酸痛提醒着她,他都会以为,昨晚上,也是个梦罢了。
知道司徒森没有事,还活着,宁浅予一扫心中多天来的阴霾,整个人都轻快了不少。
梳妆的时候,立春瞧着镜中人嘴角上翘的弧度,不由的狐疑道:“王妃,您今儿,好像很高兴?”
话一出口,边上的立夏,就用手肘子怼了怼她。
立春赶紧紧紧抿住嘴。
也是,自打王爷出事的消息传出来,好像王妃,就没有发自内心的笑过。
尤其是在王爷下葬之后,王妃虽然看着淡然,但是身上,好像总是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哀伤。
这股子哀伤,好不容易今儿瞧不见了,她这小贱嘴,又将之勾起来,可如何是好。
立夏赶紧接话,道:“王妃,您笑起来才叫是好看呢,奴婢之前听说过,有个词,叫梨涡浅笑。”
“咱们王妃可不是梨涡,而是大大的酒窝,这笑起来,更是美人。”
宁浅予嘴角的笑意轻抿,道:“王爷的事情,过去这样久,既然我暂时不能随他去,自是要好好的活下去的。”
“王爷之前也说,最喜欢我笑起来的样子,看着都有希望,还福气满满。”
“是啊。”立春连忙接话:“王妃能这样想,是再好不过的,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
“嗯。”宁浅予轻轻点头,起身道:“走吧,立春留下,立夏和茯苓随我去月满楼。”
立夏知道规矩,早就去帮着收拾药箱。
立春嘟了嘟嘴,道:“王妃,您又不带着奴婢,是不是奴婢最近做的不好?”
“你还得帮我去办件事。”宁浅予朝立春勾了勾手,在她耳边悄声说了不少的话。
她们出门的时候,立春也出了门。
时间很早,月满楼没什么客人。
红姑在门口,瞧见宁浅予进门,就迎上来,热情道:“贤荣亲王妃,您今日是来听曲儿的?”
“不是。”宁浅予声音不咸不淡:“桑桑姑娘病了,前来给她瞧病。”
“桑桑都病了好些日子,也不见好。”红姑一听是来诊病的,高兴之余,又有些惶恐。
“只是,您是贤荣亲王妃,给一个卖艺的姑娘诊病……”
红姑的话还没说完,宁浅予就打断,道:“当我提上药箱的时候,首先,我是大夫,其次,才是贤荣亲王妃。”
“再
说桑桑姑娘,是按照规矩给诊金,红姑不用担心。”
“那便好,那便好。”红姑一边说着,一边将宁浅予引上楼:“这桑桑的琵琶的确是一绝。”
“可是她性子清冷,病了好些时日,也不肯请大夫,要是她得罪了您,您可千万别跟她见识。”
上了二楼,宁浅予下意识的,瞥了眼三楼颜舞的屋子方向。
红姑瞧见她的眼神,赶紧道:“颜舞姑娘现在,和安少主走的近,这不,今儿一早,两人就出去了。”
“出去?”宁浅予脚下一顿:“颜舞姑娘,不是不和客人外出?”
安乐的身子,相比之前,是好了很多,但是也不能随意外出啊。
除非,这两人暗地里,有什么事情!
红姑不知道宁浅予的想法,讪笑着道:“颜舞姑娘出不出去,都是凭借着她自己的意愿。”
“安少主出手大方,她心动,也是难免的……”
红姑想到安少主给出来的金银,面上的笑意,控都控制不住。
宁浅予不着痕迹的收回情绪,道:“红姑,就送到这儿吧,我自己去找桑桑。”
“是。”红姑应声。
她一走,茯苓就低声道:“颜舞姑娘,怎么会和安少主走的这样近
?”
“事出反常比有妖。”宁浅予深深瞧了眼颜舞的屋子,道:“你想办法联系闪电,叫他今晚回来见我。”
桑桑称病不出门,已经好些时日了。
她也的确是清冷,桑桑不是月满楼的头牌,却也有不少的人前来听曲儿。
正因为如此,她才有资格,自己单独有个小房子。
可是她的身份,身边却连个伺候的婢子都没有。
立夏敲了好几声,屋内响起桑桑有气无力的声音:“谁啊?”
“贤荣亲王妃。”立夏在门口,低声道。
很快,门就开了。
桑桑迫不及待的将宁浅予迎进门,道:“王妃,可算是将您盼来了。”
“找到蛇毒是哪一种了?”宁浅予开门见山,道。
说起这个,桑桑眉头紧蹙,道:“可能是两种蛇毒混合。”
“你怎么知道?”宁浅予幽幽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