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灵儿一边对司徒森娇嗔着,一边朝司徒森靠过去。
司徒森闪身避开,蓝灵儿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他的声音,比他的眼神更冷:“瞧着你的样子,一点也不是受了委屈的模样。”
“离得老远,就听到你中气十足的怒骂,胆子倒是不小,竟然连本王的心腹都说骂就骂。”
蓝灵儿没想到司徒森出现,什么也不问,先将她呵斥一顿。
脸色顿时委屈起来:“王爷,您也不问问是什么原因,就这般呵斥我。”
越是说着,越是委屈。
“哦?”司徒森怒极反笑:“你倒是说说,是什么原因,让你一个他府的小姐,在王府不顾形象,泼妇骂街?”
“泼妇骂街是不是太难听了点。”蓝灵儿迎着司徒森好看,却带着怒意的眉眼,不敢大声,只能小声的嘀咕着。
司徒森眉头一挑:“你说什么?”
“不是,王爷。”蓝灵儿赶紧改口,道:“王爷,王妃她行为不端,赶在王府公然偷人,分明是没将您放在眼里。”
“王妃就在这客房之中,十分主动奔放,还主动叫那男人宽衣解带,简直是不要脸!”
“还说什么等一下会很痛,两人呢喃,污言秽语,不忍直视……”
蓝灵儿一打开话匣子,就收不住,噼里啪啦,竹筒倒豆子一般,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司徒森越听,眉心皱的越紧:“你怎么知道,这样的说法,好像你亲眼看到了似的?”
蓝灵儿面上有些讪讪的。
她还没说话,立夏就抢着帮主子证明清白:“王爷不要听蓝大小姐胡说八道!”
“屋子里的人是安乐少主,不过是找王妃治伤罢了,您是知道的,安乐少主和王妃的关系……”
立夏说着,抿了抿嘴,道:“他们怎么也不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丑事!”
“不可能?”蓝灵儿一笑:“你莫要对你自己的主子太过于自信!”
蓝灵儿最近一直在蓝府,除了知道宁府老太君死了这件大事,旁的一概不知。
更是不可能知道,安乐和宁浅予滴血认亲一事。
她决定将实话说出来,否则按照司徒森这样子,肯定不会相信任何话的!
她顿了顿,心一横,道:“什么安乐不安乐的,门旁的我不知道,但我还真听着了。”
“嗯?”司徒森微微挑眉:“你怎么听见的?”
“我……”蓝灵儿眼珠子一转,道:“我最近身子不舒服,想去碧荷苑找王妃帮着看看
。”
“哪里知道,竟然瞧见王妃带着男人,进了客院,我便紧跟着从,门口进来……”
立夏听着,冷笑着上下打量了宁浅予一眼:“蓝大小姐,怕不是从门口进来的吧。”
“奴婢一直在这守着,你这样大的活人,怎么进来的了?”
蓝灵儿一时语塞,支支吾吾道:“你,你进屋子去,没,没看到我罢了。”
“哎呀,反正你别管我怎么进来的,但是我亲耳听到王妃,对着那个叫安什么的男人说,将衣服脱掉!”
“试问,什么样的伤,需要脱了衣服在客房治疗?”
司徒森登时知道是什么伤了。
他没有说话,脸上比刚才黑沉了一些。
蓝灵儿见状,紧跟着道:“王爷,您别看王妃平日一副不争不抢,云淡风轻的样子。”
“但底子里,可是个两面三刀的人!”
屋子里的宁浅予二人将这些话,一字不漏的听在耳朵里。
她依旧是不慌不忙的收拾着。
终于,将最后一件东西擦干净,放进了药箱,这才拍了拍手。
安乐一直瞧着她,不禁问道:“你难道不着急?”
“着急什么?”宁浅予不屑的道:“无中生有的事情,这样浅显的事情,她也能陷害。”
“不
是蠢又是什么,端的司马昭之心,却非要挨个的告诉别人,段位太低了些。”
安乐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的药性已经完全醒了,这会子胸口的疼痛,无比清晰的传来,少说话为好。
宁浅予拿着药箱,忽然将门打开,道:“哦?你倒是说说,我是怎么两面三刀的?”
蓝灵儿在外边闹了也有一段时间,但宁浅予一直不曾出来。
她认定了宁浅予定是有事,心里有鬼,才不敢出来,才越闹越厉害。
此时,蓝灵儿见到她出来,看好戏似的,还伸着头朝里望了一眼,才道:“哟,舍得出来了?”
“还拿着药箱子装模作样,真是可笑。”
一边说着,回头对司徒森道:“王爷,您进去瞧瞧,保不齐那野男人,从后边跑了。”
宁浅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