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正业明显的黑沉着脸,大步流星的走在前头,蓝灵儿瑟瑟的走在后面。
蓝正业其实很疼这唯一的两个孙女,平日也都是由着性子,不怎么管教。
今日明显就是动了怒气,连蓝灵儿跟不上他的步伐,蓝正业都不管,由着蓝灵儿跑的气喘吁吁。
到宁浅予面前,宁浅予还没说,蓝正业就先跪下,道:“草民管教无方,害的小女冲撞了您,还差点惹下大祸,请王妃原谅。”
“外祖父赶紧起来。”宁浅予赶紧上前去搀扶:“灵儿还小,难免遭不住诱惑,做些事情,您回去好好管教就行。”
这话,倒不是宁浅予大度,也不是她白莲花,故意说出来的。
而是一想到蓝正业他们前世,全是为她而死,她不得不存着感激,照顾蓝正业的情绪。
“还不快来给王妃认错!”蓝正业虽然老了,发起怒来,还是声如洪钟。
蓝灵儿被吓的一大跳,赶紧瑟瑟发抖的上前。
声音带着明显的鼻音,显然是在家里就哭过的:“王妃,是我的错,我不该见风捕影,去传对您不利的话……”
宁浅予低头看着蓝灵儿。
蓝灵儿虽然跪着,但扬着的小脸泪痕斑斑,那眼中,显然还带着一些不服气。
她从小仗着自己的
身份和美貌,就是横行霸道,一想前来道歉,都是被蓝正业拉着过来,才哭了很久的。
宁浅予并没有叫蓝灵儿起来,而是问道:“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错在哪儿?”
蓝灵儿脸上更是委屈,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瞧着都是一副可怜见的模样。
宁浅予并未心软,就这样看着她。
好在蓝正业虽然是溺爱两个孙女,却也是能分清善恶和对错的,他并未说什么,哪怕蓝灵儿可怜兮兮的看了他几次。
知道求救无果之后,蓝灵儿这才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我不该见风捕影……”
宁浅予还是没叫她起来:“这不是你最错误的地方。”
这下,蓝灵儿是真的不解,抬眼泪眼瞧着宁浅予。
宁浅予接着道:“你错在生出觊觎之心,却不能正视,企图用些手段,来得到想要的东西。”
“一连着几次,我不是没有察觉,只是念在外祖父和舅舅的面上,给你提醒。”
“哪知道你不但不警醒,反而因为我的不计较,就变本加厉,这才是最错误的事情。”
“可怕的不是做错事,而是知错不改,错上加错。”
蓝灵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知道,就起来吧,再不要犯。”宁浅予微
微皱眉,道:“你先起来吧。”
之后,她便一直在和蓝正业说话,没理会蓝灵儿。
宁府老太君死后,宁浅予已经知道所有的预言,蓝正业意味不明的看了好几眼宁浅予,似乎是想说什么。
最后将蓝灵儿支开后,蓝正业才低声道:“王妃可相信预言?”
“不相信。”宁浅予淡淡的拨弄着茶盏。
她之前说给司徒长生的那句关于玉玑子的预言,是她闪电之间,自己胡诌出来的,根本没什么玉玑子预言。
但,蓝正业却皱着眉,道:“王妃,有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蓝姿当年怀着你弟弟回蓝府,曾经和我说过一些事,她说,她怀着你的时候,总能梦到一坐藏着无限宝藏的山。”
“山坐南朝北,和普通的山没什么两样,但是山的一左一右,还有明显的两座大山,山形奇怪,似乎在左右护着山似的。”
“而且,她做这个梦不止一两回,是隔山差五的梦见,她不敢和你父亲说,只能回家问我。”
宁浅予心里大惊,四下瞧着,确定没有旁人,才道:“外祖父可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话?”
“岂能不知!”蓝正业脸色严肃起来:“我听闻安乐就是你的亲弟弟,你要是知道玉玑
子的预言,必须要知道那山的位置!”
“这些话,我从未对任何人说过,就是你舅舅,也没有!”
宁浅予心里一阵没来由的慌乱。
自打她重生之后,梦,已经不是普通的梦。
好像一切,都像是指引一般。
蓝姿当年就做过这个梦。
究竟只是她当年在孙倩如也怀孕的情况下,紧张而做的梦。
还是这梦也是一种指引,就不好说了。
宁浅予顿了顿,忽然倾身向前,低声道:“外祖父可知道完整的预言?”
蓝正业摇了摇头,苦笑一声,道:“预言乃是宁家的绝对秘密,越是少知道,宁府越是安全,你越是安全。”
“蓝姿连我们府上的任何人都没说,我岂会知道!”
“但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