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之后,有人来说起卿凤国来使的事情。
太后心情好了很多,和裴青梅在下棋解闷,一边道:“这森儿到底是不错,一去前线,就连连退敌。”
“现在,竟然还逼的卿凤国来人求和,将来森儿的路途,定是不可限量啊!”
提起司徒森,一向淡然的裴青梅,脸上恰到好处的飞上点点红霞:“贤荣亲王乃是人中龙凤,国之栋梁,卿凤国怎么敌得过。”
太后抬眼间,看到裴青梅的反应,脸上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青梅,你还不曾婚嫁,年岁正好,也没个心仪的人?”
裴青梅执着棋子,微微低下头,带着些落寞:“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只是青梅无父无母,这些事情,定是靠着安东侯府决定的。”
“青梅的身份尴尬,不敢奢求什么,只能听天由命,哪里敢有心仪之人……”
“你的父母,乃是为了北云而去,莫要妄自菲薄。”太后看着谦逊有礼的裴青梅,心念一动,道:“你觉得贤荣亲王怎么样?”
“回太后。”裴青梅脸红到耳根子后头,头更是低垂:“贤荣亲王很,很好,不论是样貌,还是本事,都是北云
数一数二的人才。”
“青梅啊,你不老实。”太后佯装生气,将棋子丢在棋盘上:“竟然在哀家面前说谎,可想过后果?”
裴青梅吓得赶紧起身,跪下,道:“臣女刚刚所言,句句肺腑,断不敢在太后面前说谎。”
“王爷的确是天人之姿!是北云的战神,是百姓心中的英雄!”
太后笑出声来:“瞧你吓得,赶紧起来吧。”
裴青梅小心翼翼的抬头,看着太后,道:“臣女不敢造次。”
“起来。”太后笑意更深:“哀家说你不老实,是指的你之前的那句,你说你没有心上人这件事。”
“哀家在后宫多年,什么人说什么话,真与假,哀家一眼能看出来。”
“刚才提及森儿,你脸上都要烧起来似的害羞,还有眼中的爱意,在哀家面前是隐藏不住的。”
裴青梅满是惶恐,惴惴不安。
既是羞怯,又是难堪道:“臣女,臣女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王爷的名字,就不自觉的,会这般……”
太后回头,朝心腹嬷嬷,打趣道:“你瞧这傻孩子,连自己喜欢森儿都不知道。”
说罢,又转过头,看着裴青梅:“你喜欢森儿,不必要隐瞒的。”
“
但……”裴青梅眼神微变道:“王爷有了王妃,旁人,是不好再肖想王爷,所以臣女不敢存着爱慕王爷的心思,更是不敢念想着。”
“说的什么胡话,傻孩子。”太后沉声道:“寻常人家的男儿,三妻四妾,都是再寻常不过,森儿是皇子,将来是帝王,更别说后妃了。”
“哀家喜欢你,你要是真喜欢森儿,哀家帮你做主,只是当不得正妃,侧妃是委屈你了些。”
“但侧妃也不是没有将来,哀家跟着先皇的时候,只不过是个侧妃罢了,还不是走到现在的位置。”
裴青梅低下头,安静顺从道:“一切,但凭太后做主。”
太后就是喜欢裴青梅,这温顺听话且乖巧,任人摆布的模样。
她满意的点头,道:“森儿回来,哀家就要做主将这件事定下来。”
说到这,太后又叹了一声:“就是不知道皇帝的身子究竟如何,你们如果成婚,能在这节骨眼冲喜也是好的。”
终于提到点子上了!
裴青梅眼中一喜,道:“太后,有句话,臣女不知道该不该说……”
“但说无妨。”太后看了眼下到一般的残局,道。
裴青梅想了想,刚张嘴,话都还没出口
,就听见外边有人通报:“太后娘娘,安东侯府的人求见。”
“安东侯府?”太后抬头,看了裴青梅一眼,笑道:“难道裴老夫人还不放心你在哀家这?”
“不过话说回来,你这性子人见人爱,裴老夫人舍不得,也是正常的。”
说完,朝外边道:“宣进来。”
进来的是裴青梅的二婶,也就是裴珮的母亲,二品夫人杨蓉。
“臣妇给太后请安。”杨蓉恭敬的行跪拜礼。
“起身吧。”太后爱屋及乌,对杨蓉也喜欢的紧:“可是裴老夫人挂念青梅了?”
“老夫人嘱托臣妇前来探望太后。”杨蓉看了眼裴青梅,才转向太后,有些为难:“原是不想打搅青梅伺候太后的。”
“实在是今年,是老侯爷仙逝十周年的周年祭,裴家子孙,包括远在祖籍凉州的分支,全部要回来。”
“青梅小姐……乃是大哥留下的唯一血脉,代表的是大房,不得不出席……”
太后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