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说到这,抬头看着不远处的宁浅予,道:“不知道皇后娘娘今日是否有空,听我讲一个故事?”
“或许,你也能从这故事中,得到一些什么线索。”
“说吧。”宁浅予朝立春道:“看茶。”
安乐看着宁浅予:“还是老规矩,这些事情,只能娘娘和我知道。”
宁浅予将人都遣出去,道:“这下,可以说了吧。”
“玉玑子的秘密,想必皇后娘娘查到什么了。”安乐低声道:“陆洲的事情都是真的。”
“但我从司徒长生那儿知道的消息,陆洲的宝藏,一早就有人知道。”
“不过这些人贪心,想将这些宝藏据为己有。”
安乐忽然嘲讽的笑了几声:“还真是搞笑的紧,据说是富可敌国的宝藏,几人能独自吞的下。”
“再说就算是他们能吞下,朝廷也不会允许的,只是贪心蒙蔽了那些人的心智,让他们自欺欺人罢了。”
“当然,当时知道宝藏,还有发现宝藏的,绝对不止一两人,而是很多个。”
“他们中间有人生出私心,将消息走漏,走漏之后,为了避免引得全天下人为之厮杀抢夺,那些剩下的人,开始了窝里斗。”
“斗
到最后,剩下的人寥寥无几,但发现宝藏的当时,那些人就定好了规矩。”
“可笑的是,制造机关的人,在内斗的时候死了,锁匠也死了,这宝藏成了无人能打开的悬宝。”
“那一块儿居住的人,也早就在内斗初始的时候,被杀了,知道的人也没几个,时过境迁,几十年过去。”
“让人纳闷的是,为什么这宝藏再现世,是因为一条预言,而且,皇后娘娘出生的时候,竟然还拽着陆洲那个宝藏里的石头。”
安乐一口气说了很多,有的和卓宇说的差不多,听的宁浅予云里雾里。
好一会,宁浅予才皱眉,道:“你之前不是说,玉玑子是天羽石,陆洲不少的位置有?”
“怎么这会子,又成了是宝藏中的?”
安乐意味不明的一笑,道:“天羽石的确是陆洲的特产,但……早些年的开采,让陆洲的天羽石已经绝了。”
“像玉玑子这样的宝贝,更是百年难得一见,自然是那宝藏山里才有的东西。”
宁浅予盯着安乐的神色:“你怎么这样笃定?”
“那皇后娘娘以为,司徒长生为什么在这样多的人当中,一眼选中了在寺庙的我?”安乐没
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宁浅予沉默着。
是啊,司徒长生那人的野心是一开始就有的,而安乐是蓝府的人找门路送去寺庙的。
司徒长生要是查,就能查出来安乐的身世。
最主要的是,即便是司徒长生要人,寺庙对安乐的身世心知肚明,怎么会轻易的将他交给旁人!
安乐看着宁浅予的神色,知道她定是想通了里面的关键,接着道:“因为司徒长生知道宝藏的秘密。”
“他也知道玉玑子的来路。”
宁浅予越是听着,越是糊涂了:“照你这说法,母亲也早就知道玉玑子和陆洲宝藏。”
“是的。”安乐幽幽一笑。
虽然笑着,但全然没有之前的温润:“不仅是知道,我还怀疑,母亲根本没死。”
“不可能。”宁浅予想都没想,道:“我今日刚问过宁长远,母亲是他亲手溺死的。”
“从入殓到下葬,他和宁府那样多人看着,怎么会死假死?”
说到这,宁浅予想到一个可能。
安乐意味不明道:“皇上都能借着人皮面具,成为江湖第一杀手竹公子,为什么母亲那样的人,不能有第二重身份?找人替她死?”
宁浅予的眸子闪了闪,
随即装作淡定道:“编排圣上,是什么罪名,你可知道?”
“是颜舞姑娘说的。”安乐好整以暇的看着宁浅予:“颜舞姑娘还说,她是竹影门的人。”
“我可从未听过这样的无稽之谈。”不管是不是陷阱,宁浅予也绝对不会说出实情的。
安乐笑了笑,道:“罢了,竹公子被圣上杀了,竹影门也随着竹公子的死散了。”
“就包括说出这话的颜舞,也去向不明,咱们没必要纠缠这个事情,毕竟就算是真的,没人敢深究。”
“我只是打个比方,之所以对母亲有这样的怀疑,也不是空穴来风。”
宁浅予皱着眉,没接话。
安乐跟着道:“母亲是会医术的,试问一个会医术的人,怎么也不会死于产后虚弱吧。”
“你又是怎么知道母亲会医术?”宁浅予眼睛微眯:“难不成,司徒长生还知道这些琐事不成?”
到现在,她才觉得,安乐知道的远远比她想象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