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不掉了,加上他瘦了下来,容貌偏阴柔。
此时勾着嘴角问:“怎么了这是?”颇有一种奸邪之气。
乐佳身子一抖,死死护住身后小女孩,十三郎头痛的揉揉额头,他小时在宫中受尽白眼,常常没有饭吃,还是乐佳偷出糕点给他,自己却被打的鼻青脸肿。
“就为了这么一个不知道是不是你亲妹妹的女孩,你就将我卖了?”
乐佳抬头,“这就是奴才的妹妹,殿下,六皇子帮奴才找到妹妹,奴才没法子才泄露了殿下的信息,求回了妹妹,殿下要杀要剐就冲乐佳来,求殿下放奴才妹妹。”
钟瑕这回听明白了,“六皇子要是有心,就该一直利用她威胁你,怎么着,就这么轻易的把你妹妹给你了。”
乐佳一张脸涨的通红,反复就说了一句话,这就是他妹妹。
“得了,先下去关起来,回头慢慢审。”钟瑕替十三郎出了声,门外侍卫进来拎走乐佳和小女孩,小女孩回头好奇的望望钟瑕,也不害怕,乖乖地跟着走了。
“就为了这么一个小黄门,你至于。”
钟瑕坐到床榻上,一把掀开十三郎的裤子,十三郎心里还不得劲,此时被钟瑕唬了一跳,忙抓住自己裤子,“干什么?”
“为你上药,我阿姊的药我都没用过几次,便宜你了。”说完打开十三郎的手,为他上起药来。
“地动之事,是姊夫让你这么做的,还是你自己的意思?”
十三郎叹了口气,“当然是我自己的意思,说是要考验我,也不知我这么做,对不对。”
“我想着是没有什么问题,就怕茺州太守不顾你的意思,毕竟茺州贵族多是六皇子的人。”
钟瑕说完,两人齐齐沉默不语。
他们不知,此时的谢珵正忙着给茺州太守传话,茺州太守多年前承了谢氏的恩,寒门出身的他,可谓因着谢氏才坐稳了太守的位。
谢珵命人传话茺州太守,令他帮助六皇子的地龙翻身言论在茺州展开,并迅速转移群众,转头又安抚起六皇子。
这个六皇子,其母不愿让他出头,他只得听话,可自己又见不得十三郎抢风头,真是……
好不容易从六皇子那脱身,谢珵一个恍惚,差点从楼梯摔下来,还好谢宁机灵,一把拽住了他,饶是如此,也吓了谢宁一身冷汗出来。
“郎君!”
谢珵缓了片刻,待感觉手脚是自己的可以动了,才开口吩咐道:“我们回府,我刚刚只是一时不慎,别告诉夫人。”
谢宁鼓着脸,见郎君一脸青色,眼底青乌遮都遮不住,心里心疼,也不敢顶嘴,赶忙将谢珵扶到车马上。
钟澜听闻谢珵回府,也顾不上自己制了一半的药丸,吩咐小婢女给她看着,自己急急去寻槿晏了。
谢珵强撑着跪坐在案几旁,见钟澜进来,露出一个微笑,“听珠株说你去制药了,这么快就制完了?”
钟澜自己的歧黄之术,便有长足的长进,见谢珵的这幅气色,哪里还能猜不到他现在已是疲惫到了极点。
当下走过去,扶起谢珵,“制完了,有些日子没给你施针了,我自己手都生了,今日可巧你回来了,得陪我练练手。”
“那为夫便舍命陪君子,今日将自己的身体交给阿姈了。”
钟澜面上带着笑,一边说,一边给谢珵脱下衣物,“正是,一会若是痛了,你可不许出声。”
“诺。”
谢珵躺下,闭起双眼,钟澜拿起药箱,寻出自己新制的安眠香点燃了,才拿起金针,都是扎在让谢珵放松的穴位上。
“槿晏?”
钟澜小声询问,见谢珵已睡熟,心疼的伸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将金针摘下后,命珠株打来热水,自己亲自给他擦洗一番,给他盖上薄被,这才出了屋。
“夫人。”
“按着这上面的写的,从库房里将这些药材找到,送到厨房。”钟澜拿了一张清单递给小婢女,自己先前往厨房。
待小婢女将药材寻到后,钟澜便开始做起药膳来,这药膳还是谢夫人特意请宫里的嬷嬷教她的,槿晏身子弱,还是食补为好。
钟澜准备为谢珵炖一道参莲山药汤,里面放了党参、莲子、淮山、元肉、瘦肉等,小火炖了近一个时辰,掀开锅盖,香气扑鼻。
钟澜端着参莲山药汤回到房中,正巧对上谢珵刚刚醒来迷蒙的双眼,“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