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十三惊呼一声。“什么?”
顿时引来众人的怒目而视,他连忙捂住嘴,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眼后面大长公主的驾辇,这才压低了声音。
“老宁,她居然承认了先帝是她杀的?谋杀先帝呀,那可是重罪,结果就只是被贬皇陵?
这大长公主到底是什么人,长得那么漂亮,没想到竟如此心狠手辣,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啊。”
宁远舟皱了皱眉,继续说道,“不光如此,我听方才章松的意思,这事他也知道。
当年大长公主刺杀先帝,应该是只叫先帝受了重伤,又在病榻上缠绵了几年,薨逝之前下了旨意,将大长公主贬到皇陵。
而且这事儿,圣上和丹阳王,甚至连英王都可能插手其中。”
孙朗惊讶说道。“宁头儿,那大长公主跟咱们去安国,确定是去救圣上的?不会她一见到圣上,就把圣上给弄死了吧?圣上要是死了,那咱们回来吗?”
宁远舟摇了摇头,他锁紧了眉。“方才大长公主说,她并不恨当今圣上和几位王爷,而且去皇陵守孝,也是她自己愿意的,谁也没逼她。
总之,这位大长公主确实有些手段。看到前面那位萧大人了吗?那一位乃是皇后族亲堂兄,是萧家这一辈最亮眼的人物,之前一直被生生压着,只做了个七品金吾卫卫众。
皇后娘娘一直不满,这才趁着皇上被俘,索性提了这位萧大人金吾卫上将军的官职。也许是想叫他监视大长公主,这才将他派出来名义上一路随行保护,但其实那一位是公主的人。”
于十三眼睛一动。“什么?他是大长公主的人,长得虽然还是挺俊秀的,但是老宁,我于十三差哪了?好歹我也玉树临风,大长公主怎么瞧不上我呢?”
宁远舟回头瞪了他一眼。“于十三,别怪我没警告你,有些人你能碰,有些人不能碰,你要不怕死,大可去向大长公主献殷勤。她要是把你弄死,我是绝对不会拦着的。况且,那位萧大人究竟本事如何,我们谁也不知道。”
一直沉默的钱昭却突然开了口。“等晚上到了驿站,试探一下不就行了吗?”
众人……好办法!
另一边,进忠坐在马上,随行在若罂的驾辇旁边。若罂撩开帘子趴在窗台上,笑盈盈的瞧着他。
那眼神在进忠身上上下扫视,随后便停在了他那随着马匹的步子前后摆动的细腰上。
进忠面露羞涩,连耳尖都红了。若罂这才开口,“我就说你索性与我一同坐车,你倒非要骑马,叫我想摸摸你都不成。”
进忠看向若罂,眼神扫过她脖子上的红痕,便暗了暗。“心肝儿,您这是不累了?昨儿是谁说今日坐车要好好休息的?奴才若上了车,您还休息的成吗?”
若罂立刻怒了,她拿着两颗荔枝就朝进忠丢了过去,瞧着他一把接住才说道,“进忠,在你心里我是那么急色的人吗?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我保证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进忠失笑,“奴才是那个意思嘛!”
若罂撇撇嘴,“我不管,你不抱着我我睡不着。进忠~好进忠,我要是撩拨你我就是小狗!”
进忠无奈,只得将右督卫叫了过来,随即纵身一跃上了马车,一撩珠帘便进了轿厢。右督卫拉住了缰绳,便将进忠的战马牵至身旁。
于十三突然拍了宁远舟几下,“老宁,老宁,萧大人上了公主的驾辇了,这什么情况?”
宁远舟白了他一眼,“我刚才不是说了么,萧大人是公主的人。”
于十三惊呆了,“你刚才是这个意思吗?”
软玉温香在怀,进忠眸光柔和,可当软玉温香的手不大老实的时候,进忠可就不那么舒服了。
他按住了若罂已经伸进他衣襟的手,声音带着沙哑,“心肝儿,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若罂……汪?
“呵!”进忠舔了舔嘴唇,低头咬住了若罂那张胡说八道的小嘴儿。
到了驿站后,进忠直接将已经睡熟了的若罂抱进了房间。
六道堂的人瞧着驿站上下均已打点妥当,不由咋舌感叹。“若说这伺候贵人的事儿还得是金吾卫呀。跟他们一比,咱们六道堂可真是一帮粗人。
瞧瞧这房间打点的,比一般大家小姐的闺房也差不许多了。这叫我一个大老爷们儿住进来还真是有点儿不好意思呢。”
于十三嘴上这样说,可他手上拿着那些摆件细瞧的动作,可丝毫不见不好意思。
宁远舟给自己倒了杯茶,也朝四周看了一圈,这才说道,“如今礼王是亲王,大长公主也同样位比亲王。我们虽是六道堂的人,可如今也是亲王随侍。
就算是住驿站,这吃穿用度,房间内的摆设都有定例,如今并不算逾制。不过你说的倒是不错,这一路上有金吾卫打点,确实要比我们强得多。
这还是托了大长公主的福,若是这一行只有我们和礼王,怕是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