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来自北乡城的两千援军到来时,所有人都知道,靖安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定会主动出击!
正如此时,将近五千骑已经枕戈待旦,骑上战马,手拿马刀与军弩,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毫不夸张的说,此刻他们就是大乾衰弱以来,最强的骑兵!
军队强与否,要看面对的对手。
大乾境内也有许多剿灭山匪无数的骑兵,但那都是花架子。
一旦对上王庭的骑兵,自然如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而如今,他们这五千骑,将要以弱胜强!
林青来到了一众军卒前,看着他们好战的眼神,不由得面露欣慰。
同时心中暗暗叹息,如果这五千骑中有一千重骑兵,那此战将毫无悬念。
那是只存在于大乾开国初期的疆场利器,整个大乾不过三万。
但就这三万重骑,每年消耗的钱财,几乎可以供养一支三十万的步军。
马匹,甲胄,人员,后勤补给,都是重中之重。
有史料记载,一名重骑兵一年所消耗的银子,大约在五百两。
三万重骑兵,一年就要吃掉大乾的小半赋税。
但效果也是惊人的,在与草原王庭的最后一战中,三万骑兵冲阵草原王庭四十万军阵!
杀伤近半,至此,草原王庭被彻底打断了脊梁骨,无力与乾人抗争。
只是如今,一万骑兵就敢深入大乾,放弃骑兵优势,屯兵风浪城下。
草原,欺我大乾无人啊。
想到这,林青眼中闪过了咧咧杀意,重骑兵如今他是养不起的,所以只能用别的方法,战胜这一万骑兵。
而以弱胜强之法,在兵书史料中数不胜数,只要运用得当,自然能够将其歼灭。
首先要做的,就是疲敌!
即使是草原王庭的精锐,那也是人,处在这四面楚歌的环境中,也会精神紧绷,犹如惊弓之鸟。
毕竟他们身后还有二十万乾军在城中。
想到这,林青捏了捏眉心,强行打起精神,他如今是六品武者,多日不曾休息,也会难掩疲惫。
他看向在场的一众军卒,轻声说道:
“前方的对手,想必你们也知道了,是草原右日逐王的精锐部队,但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因为我们已经斩杀了他们的三千骑兵,让他们见识过了大乾骑兵的悍勇。
接下来的几天,你们会很累,但他们会比你们更累。
我希望你们能做到令行禁止,听从上官的军令,若有违背,可当场斩杀。
此战若胜,你我就是大乾的英雄,百姓爱戴,敌军胆寒!
至于封赏,本伯看不上。
本伯想要获得的钱财,是草原上的钱财,先前本伯率军击溃了三个小部落,其内财宝无数。
但相比于草原王庭,还差得远。
本伯希望,日后你我能杀到草原王庭,让他们见识一下我大乾的铁甲风华!
也让我等见识一下,草原王庭的遍地黄金!”
说着,林青抽出了腰间长刀,散发出咧咧杀意,大喊道:
“我等之流芳百世,从今日始!!”
一众军卒不由得呼吸粗重,双目血红,
杀至草原王庭?他们从未想过。
铁甲风华?他们不敢奢求。
流芳百世?他们更是想都不敢想。
但如今,只要赢下这一战,似乎就有了实现的可能。
纳兰世媛作为亲兵,站在一众甲士的最前方,看着前方那道身影,呼吸不由得凝滞了。
她似乎看到了金戈铁马,看到了大乾开国之初的铁蹄铮铮。
“这就是我大乾的骑兵?”
她轻轻侧头,看了看身侧的亲兵,与远处的骑兵。
发现他们似乎对这种狂妄之言深信不疑。
她又将视线挪到了那名年轻伯爷身上,不禁拿其与京中的青年才俊比较,最后竟黯然发现,没有一人可与之比较。
“好可怕的男人”
这时,林青调转马腹,对着三名千户以及武恒下达命令。
“兰云川部出营寨后,向东南而行一百里,静静等待,若草原骑兵开始调度,勇敢出击,攻其侧翼,致使其营寨混乱后果断撤回。”
“属下遵命!”
“乔刚部出营寨向西南方向行百里,率先接敌,不求杀伤,只需撕扯敌军防线,致使其兵马调度。”
“属下遵命!”
“仲佐臣部出营寨后,向正南风浪城方向前进,在乔刚部接敌后,勇敢出击,直扑右日逐王营寨,但不可冒进,使其产生兵马调度后,及时返回,不可恋战。”
“属下定幸不辱命。”
“至于武恒部,新卒较多,分为三部跟随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