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军入城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京城,
不少藏在暗中的大人物微微诧异,眉头紧皱,眼中充满迷惑,
他们不知为何靖安侯会在此刻回城,
按理说此刻的京城对于平西候与靖安侯来说,比之北疆赤林更加危险。
能让他在此刻冒险返京,定然图谋深远,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一时间,京城变得波诡云谲,诡异的气氛开始弥漫,
四方城门往来之人渐渐增多,一些人出城,一些人入城。
早早得知消息的光汉皇帝已经没有了处理奏折的心思,
此刻在御书房中来回踱步,面露欣喜,眼中不时闪过一丝担忧。
一旁的黄俊见到陛下如此模样,嘴角微微勾起,心中无声自语:
“陛下是喜爱靖安侯的。”
这时,光汉皇帝沉稳的声音响起,语气中带着问询:
“城中动向如何?若是有人狗急跳墙,西厂与锦衣卫打算如何应对?”
黄俊微微躬身,抿嘴一笑轻声道:
“还请陛下放心,靖安侯行事向来谨慎,他将军卒带入城池,
想来是打算歇息在军中,有靖安军,一些武道高手,威胁不了靖安。
而西厂与锦衣卫只需要对其所饮所食费一些心思即可,
不过靖安侯如今已登临四品,
并且在这一道路上已经走出很远,战力高超,
就算是寻常的剧毒之物,也不能近其身。”
这么一说,光汉皇帝微微放下心来,但还是提醒道:
“这天下剧毒之物何其多,那左贤王如今被剧毒缠身,
连草原王庭的高手也无法解决,还是不能小觑了天下人,
这些日子京城之内要好好搜查,仔细搜查,万万不可让一些身份不明的人混进京城。”
说到左贤王,黄俊的脸色也凝重起来,微微躬身:
“奴婢遵旨”
御书房内再次陷入了安静,光汉皇帝在屋内来回踱步,不时看看御书房外的道路,面露期盼。
“黄俊,靖安侯与平西候立下如此大功,让我大乾扬眉吐气,你说该如何封赏?”
“陛下恕罪,奴婢不敢妄议朝政。”黄俊面露恭敬,眼中弥漫着笑意。
“此间没有旁人,尽管说来。”
光汉皇帝也露出笑容,大手一挥,浑然无所顾忌。
在这宫中,光汉皇帝最亲近的就是黄俊,
有时一些奏折都由黄俊批阅,说一些有关朝政之事,理所应当。
黄俊听闻此言面露沉思,想了一会儿沉声道:
“靖安侯本事极大,手中军卒也尤为悍勇,
在军伍之道上,朝廷能给得不多,至多一些银钱赏赐,
但朝廷余钱不多,都各有用处,
如今靖安军在赤林城招兵,朝廷也不能给予一些支持,所以奴婢觉得,
在军伍一道上,朝廷应当默不作声,给予靖安侯最大的便携,
他想做什么事就做什么事,只要心系大乾即可。”
光汉皇帝轻轻点了点头:
“你说的对,军伍一道上朝廷若是插手,反而会拖其后腿,不如任其施为,继续说下去。”
“靖安侯最拿得出手的本领,便是军伍之事,此为武功,
奴婢左思右想,觉得靖安侯爷在文治方面有一些缺漏,
这也使得靖安侯爷虽然风头正盛,名声冠绝大乾,
但却不招一些读书人喜欢,因为其出身黔首。”
“你的意思是?”光汉皇帝眉头紧皱,略微思量便想清了其中门道。
如今天下读书人同出一门,
就算是互不相识,见面时也会多几分亲近,
同样的,在官场之上,他们也会紧紧抱在一起,互相帮扶。
而林青等武人要么出身黔首,要么出身勋贵,天然地站在了读书人的对立面。
这也使得他们的骂名传遍大江南北,
毕竟一些百姓目不识字,只能靠着乡里镇上的读书人口口相传。
北疆的事传到江南富庶之地,可能就变了味道,
这也使得武人赢了是劳民伤财,输了是丧权辱国,总要招来骂声
光汉皇帝面露深思,想了许久才抬起头,看向黄俊:
“拟旨,靖安侯林青虽赫其功,为人少年,掌兵事,以其才足为师。
特旨入国子监为五经博士,教之兵略。”
黄俊脸上露出笑容,快步走到桌案前,拿起纸笔轻轻书写。
在如今大乾,科举大行其道,
但国子监也并非无用,其中监生大多恩荫而来,
其父辈要么在朝为官,要么是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