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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兰得知自家的鸡原来是被扈二狗偷吃了,火冒三丈。
她尖着嗓子吵闹不休,坚持要将扈二狗送官严惩。
扈彭祖早和族人想商量好了对策。
他没有吭声,族老扈六叔代他表了态。
“我也不是要包庇谁,但你们想想,倘若因为两只鸡就闹到县衙去,以后村里再有其他事发生,是不是也要见官?”
“你们各家都有孩子要举试,村里这样的名声传出去,对孩子们是不是有不好的影响?”
“而且事情闹大了,以后别村的女孩和大人嫌弃,都不愿意嫁到咱们扈丘村来怎么办?”
扈六叔一席话,说得众人沉默了。
宋冬来冷笑。
偷鸡摸狗放任不管,难道非要等到杀人放火才报官?
刘长根自然不会让扈家人轻易把这事饶过去。
他看了大儿子一眼。
刘开业会意,张口道:“六叔祖言之有理,可若不加以惩戒,日后人人效仿,村里岂不乱了套?”
“嗯,开业说得很是。”
扈六叔摸了摸短须,接着道:“惩罚必然要有。”
“首先,二狗家要赔偿两户人家的鸡,可以拿自家鸡来抵偿,也可以用银钱赔付,你们自去商量。”
“扈二狗胆大包天夜里行盗,绝不能轻饶。”
“就按村里族规处置,杖责二十,以儆效尤,你们看如何?”
二十杖?
二狗娘眼前一黑,呼天抢地。
“他受了伤本就半死不活,这么严厉的刑罚,怕是会要了他的命啊!”
“我的天哪,我的儿!”
“住嘴!”
扈彭祖高喝,“你不服气,莫非是想让我们将他送去县衙?”
“这……”
二狗娘哭声顿停。
“大家如果没有意见,那就全都留下来观刑。”
“希望你们能够引以为戒,从此以后克己奉礼,切勿行差踏错!”
村民们没有出声。
刘长林幽幽一叹,意有所指地道:“扈二狗是村长的亲堂侄都受了严惩,村长果然公正严明。”
“这回过后,定然再无其他人会仗着村长的威势横行无忌,胡作非为。”
“毕竟,大家伙可都看着呢!”
这番话,成功地让扈彭祖本就青黑的脸又阴沉了几分。
日后扈家人再闹出什么动静,刘家人定然会重提今日之事,怕是也是善了。
张氏看到这里,悄悄地退出人群,往村口走去。
大伯还等着她回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