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的另一角,傅寻的目光紧锁着林夏。
室友幸灾乐祸:“傅寻,我看人家林夏是有了新欢,才不追着你跑了。”
傅寻脸色极臭。
摸了口,那里好像忽然空得更厉害了。
那之后,有林夏的地方肯定会有江司白。
江司白凭借他出众的颜值,在很短的时间内就一跃成为能和傅寻齐名的男神,一时间关于江司白的话题四起,爱慕者不计其数。
他气场强大,往林夏身边一站,什么牛鬼蛇神都不敢近身。于是乎,美术系渐渐有了很多关于她和江司白的传言,很是离谱。
天地良心,她和江司白真的什么也没有。
除了江司白转学第一天在操场上给她绑辫子之外……
嗯?很可能就是那次惹的祸。
林夏深刻意识到,是时候躲会儿了。
她把江司白约到学校一块隐蔽的区域:“
江同学,我有话和你说。”
“讲。”江司白靠在梧桐树干上,额前的头发自然垂落,尾端飘逸柔顺,很随意的抱着胳膊看她。
林夏逃离他的眼神,站到了树的另一侧,用手指焦躁地抠着树皮说:“学校的环境你也差不多已经适应了,所以我想……”
这些天江司白也听到些风言风语。
他胸臆间了然,当场截断她的话:“想离我远点?”
林夏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用力点着头:“学校喜欢你的女生都排成长龙了,为了我的生命安全着想,我们还是别老腻一块了。”
江司白侧个身。
一声很重的呼吸声后,黑沉沉地眼望向她:“你要是敢,天灵盖都给你扭开,你的生命会更不安全。”
这么狠的吗?
林夏的小眉毛皱成一团。
江司白盯她:“真不记得我了?”
林夏傻愣。
看她表情,显然是没印象了。
江司白撩起自己的上衣,露出结实的腹部,惹得林夏一阵尖叫之后立刻蒙住双眼。
“睁开。”
林夏猛劲儿摇头。
“睁眼看!”
林夏捂住双眼的手岔开一条缝,透过缝隙,她瞧见江司白腹部有一道两寸左右的疤痕,所幸位置还算好,如果不仔细看,只会当是他腹肌的肌肉线条。
林夏咽下口水,脑袋有点懵。
江司白提醒道:“半年前,黄卢山。”
林夏仔细回忆完,惊恐地张开了红彤彤的小嘴巴。
半年前她去黄卢山脚下写生,走的时候天都黑透了。
下到半山腰,她看见有人浑身是血的倒在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脚边,当时他带着口罩和鸭舌帽,手里捏着把尖锐的刀子,刀尖上还缓缓地向下渗着血。
林夏惊叫出来,匪徒发现后当即就想挟制
她。情急之下画笔竟戳进了他腹部,立马涌出不少鲜血。
她吓得丢了画板和工具,趁机逃下山报警。听说等警察赶到时,那匪徒已经撤离了现场。
想起这件事,林夏看着江司白,脚步不由自主的后退:“你该不会就是那个匪徒?”
江司白盯她,挑唇笑:“不行吗?”
林夏的汗毛顷刻间根根倒竖,她大口地咽下唾沫问:“江,江司白,你真是呀,你你你,不怕我再报一次警?”
“怕得很。”他慵懒地勾住了林夏的脖子,声音压得又低又缓:“这不特地转学来找你了?”
林夏吓坏了,拼命扑腾着。
她力气实在是太小了,不管怎么扑腾,脖子上那只炙热的手都牢牢禁锢着她。
“你想干什么?”林夏都快吓哭了。
江司白浅淡地勾起嘴角,像个恶魔。
“晚上出来,我告诉
你想干什么。”
淡淡的话语听上去却极度暧昧,林夏的冷汗快速渗湿头发,她呼吸急促:“我要是不去,你会怎、怎样?”
江司白黑漆漆的眼凝视她,半天才吐出句:“得了空,让人上你老家看看你爸妈。”
她对江司白的恐惧一下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压根没想到江司白转学的原因是为了向她寻仇,甚至连她家里的情况都摸得门儿清,显然这家伙是有备而来。
“你你你,别动他们!求你了!”林夏双手合十,可怜巴巴。
江司白挺直背脊:“那就做个听话的团子。”
林夏擒着恐惧的泪花,点头如捣蒜:“听话听话,特别听话。”
“地址我会发你手机上。”
林夏又疯狂点头,活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儿。
江司白闷‘嗯’一声,弯腰拔了根草咬在齿间走远,直到消失在她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