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浑身软趴趴的,抱着树狂捶几下,仰天哀嚎:“像他这种隐匿在人群中的危险份子感觉比凶神恶煞的坏人更可怕。惨了惨了,摊上大事了。”
林夏丧着张脸回到寝室,室友莫菲一瞧她脸色不对,挑眉问道:“出门踩着屎了?一脸的衰样。”
没答莫菲的话,林夏一仰头,脑洞极大地问莫菲:“菲菲,问你个事。”
莫菲拧开保温杯盖:“问。”
林夏咧嘴,两根食指指尖碰了碰:“你和男朋友负距离接触过吗?”
莫菲正喝水,听到林夏这问题,一口水喷出来:“林夏,像你这种脑子纯洁到像没长似的女孩儿怎么突然问这么污的问题,有情
况啊你?”
林夏认为今晚很可能要被江司白那衣冠禽兽给辣手摧花了。
只要想到江司白那笑中带阴的眼神,她就脑壳疼。
“没,就是好奇唉。”林夏避开莫菲的眼神,走到自己的衣柜前拉开了柜门。
莫菲的声音从后头冒出来:“我和老周嘛差点有,然后又没有,而且我和他上周分手了。”
林夏猛一转身,提了口气儿:“为什么啊?老周那么好。”
莫菲将水杯一放,特别淡定地说:“老周想和我在外头过夜,我一看,才那么丢丢大。为了我以后的幸福着想,立刻,马上,当场就分了。”
莫菲一边说还一边比划着。
林夏在衣柜前愣了
快十来秒,终于捧腹大笑说:“老周真惨。”
“是我比较惨吧,和根金针菇谈了小半年。不说他了,晦气。”莫菲拔下正充电的手机和林夏擦肩而过:“下午金融系有课,大魔王教授上,我可没胆儿翘,先走了。”
林夏挥手和莫菲拜拜,又成了张苦瓜脸。
傍晚那会,林夏收到了江司白的微信,上面有具体的地址和定位。
林夏一查,那地儿不是一般的偏,再往前十公里就是墓园。
她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脑中想到了无数惨绝人寰的画面,一度有报警的冲动,想到江司白的临走前的警告,她又很快像只被放了气的皮球。
哎,实在是惨烈。
林夏简单收拾了下自己,临走前刻意拿劣质唇膏抹了个大红唇,本着互相伤害的想法,琢磨着如果江司白要是亲她,吃他嘴里‘毒死’他好了。
夜里八点半,林夏溜出学校,按照江司白给的地址打车过去。
穿过一条黑漆漆的小弄堂,在周围快要坍塌的老房子中间,独独有扇玻璃门内透出惹人犯罪的暖色光线。
林夏看了眼门牌号。
是这没错了。
她小心推门进去,喊了声:“江司白?”
“上来。”低哑又干脆的声音从二楼传来。
林夏胆怯地走完最后的台阶,她看见了江司白。
和在学校时不同,这会儿他穿着雪白的衬衫,领口散开两
粒纽扣,露出性感的锁骨和挺括的胸肌线条,很是随意地坐在木地板上,对着正前方的液晶屏看比赛。
林夏快速地环顾一圈四周,墙壁都被黑布给蒙了起来,家具很少。
江司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站她跟前的。
抬起眼,一米五八的她目光只能平视到他的胸肌线。
特么的,不愧是匪徒。
常年暗地里舔着刀尖儿活的吧?身材看上去真不是盖的。
她伸手对着江司白高起的胸口戳了戳。
妈呀,真的。
一时忘了江司白匪徒人设,竟还戳上了瘾。
在戳第十六下的时候,手指头被江司白用两指给捏了起来,扔到一边。
江司白挑唇:“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