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真是一把辛酸泪,小声低估:“江司白,我现在真想把你脖子拧下来,打进腚帮子里。”
但话又说回来,下次可一定要管住自己的手,千万不能再乱摸。
江司白没听清,皱了下眉:“在嘀咕我什么?”
林夏咬牙切齿地对他讪笑,特别假的奉承地竖起大拇指说:“没唉,我哪有这狗胆。在小夏子心里,您绝对是帅气,高大,才华横溢,就连腿毛都透着一股叱咤风云的霸气……”
她一股脑儿把立马冒在脑子里的形容词都堆砌在了这个匪徒身上。
“行了行了……”江司白听不下去了,将茶杯递过去:“口渴吗?润润喉。”
林夏心中胆怯得很,赶紧嘬口茶。
温度正好,清香也正好。
夜里十点半,林夏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电子表,立马陪着
笑脸说要走。
江司白闷‘嗯’了声。
林夏兴冲冲地扭开门把,又听身后一声叫唤。
“回来。”
嗯?又要干嘛?别是又改变主意不让她走了吧?
林夏可怜兮兮地转头望着他。
江司白扶腰,眼神扫向桌子:“垃圾带走,谢谢。”
“……”
那天夜里,林夏洗完澡倒头就瘫在床上,脑中杂乱无章,真的特别害怕江司白哪天匪性大发,会对她家谋财害命。
猫抓老鼠不就是这样吗?
不会一口咬死老鼠,而是先逗弄一番,将其耍得团团转,直到对方精疲力尽才一口口咬死……
因为临睡前的胡思乱想,林夏梦靥了。
梦里江司白一刀捅进了傅寻胸口,嗖的拔出,在漆黑中迈步向她靠近。
林夏猛得坐起身,冷汗已经沁湿了鬓角。
抬头一看墙上挂钟,已
经快中午了。
她随便扒几口饭,心惊肉跳地对爸妈撒了个慌,提着书袋匆匆赶到石板桥上。
江司白已经在那了,他扶着桥栏站在阳光下,就跟画儿似的那么好看。
凭良心讲,这匪徒的颜值和身材是相当能打的。
蹭蹭蹭,林夏在最后几米的时候跑向了他,狗腿地问:“没等久吧。我是因为昨晚失眠,然后……”
江司白打断,将头盔丢给她:“别废话,上车。”
林夏:“……”
六百多公里,林夏抱着江司白的腰坐了足足六个半小时的机车,感觉自己的屁股都要坐扁掉了,肚子也饿得嗷嗷叫。
刚到菱市,原本说好要请她大吃一顿,结果因为他同伙裴落的电话进来,江司白临时撤退,给她叫了辆滴滴就走了。
噩梦!太噩梦!
好在莫菲给提前叫了外
卖,林夏一回寝室就吃得狼吞虎咽。
“慢点吃,不消化。”莫菲躺在床上,撩一下眼皮子,又低头玩手机。
“喝了一路风,我恨不得把包装都啃了。”林夏嘴里被面条塞满,口齿不清地说。
游戏里失败的声音传来,莫菲气得把手机扔一边,坐起来看了林夏会儿说:“你还有心思吃,学校已经传遍了,傅寻朋友圈说的到底真的假的?”
林夏一听就晓得莫菲在问什么,猛劲儿把浸泡在汤里的那根面条嗦进嘴里,嚼了两口垂下脑袋说:“我爸妈和傅寻爸妈自顾自说了这门亲,还说暑假或者寒假就把婚定了。”
莫菲一愣,然后用一根手指在林夏圆嘟嘟的脸上一摁:“那你岂不是如愿以偿了,心里乐坏了吧?”
林夏咀嚼地动作放缓,脑袋挂下来:“傅寻是因
为江司白才突然脑抽的。”
莫菲盯她会儿,辨了下林夏话里的意思:“你是说傅寻不喜欢你,纯粹是为了气江司白的?”
林夏悲催地点点头:“史上最惨有没有?”
“这算什么?傅寻真是过分!我去找他算账。”莫菲站起来,将手腕上的黑色皮筋拿下,迅速将长发束在了脑后。
这架势……
林夏抓紧她胳膊:“菲菲,你别冲动唉。”
“我早就看不惯他了,他必须要给你个说法。把你当什么了他!”莫菲说话间已经穿好了球鞋,冲出门去。
忘了说,在金融系,如果说傅寻是系里公认的第一,那莫菲就是第二。两人表面上风云不显,但心里早就厮杀个你死我活。
“菲菲,别去成不成,菲姐,菲奶奶,你别冲动唉。”林夏追出去,一头的呆毛迎风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