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洗完澡换好衣裳，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嘴里还念念有词：“到底是哪里不对呢？为什么变得这么尴尬？”
低头扯领子看胸，又夹腿。
“他什么都看见了吧，怎么这样！身为老师难道不该为人师表吗？下次真的不能再母爱泛滥了，一不小心就和他睡了一觉。不，是纯洁的睡了一觉。也不，是稍微不太纯洁的睡了一觉。”越说她脸越红，手心都冒出汗来了。
笃笃两声。
他敲门：“我出去一趟，可能回来会很晚，不用等我，饿了就自己吃。”
“知道了。”况且谁要等他。
林夏大字型摊在床上，整个人都不太好。
晚些时候，莫菲请了假约她见面。
电话里她声音很颓。
林夏前几天给莫菲发的微信全都石沉大海，打电话也不接，今天突然请假也要约她见面，以为是自己给裴落游戏账号被她知道，所以生气地才……
林夏瑟瑟发抖的赴约，来到一家离学校不远的咖啡厅。
去的时候莫菲已经在那了。
很职业的浅灰色小西装套装，里头是条白色吊带，大卷的头发
简单地扎了一团，一贯的御姐范。
莫菲坐在靠窗口的位置，眼神很呆滞。
林夏拉开对面的椅子时莫菲才回神。
莫菲下巴一抬：“给你点了橙汁。”
“谢谢。”林夏双手捧着，顺便将那天借的长裤还给她，洗过也烫过了。
莫菲看了眼袋子，直接拉开旁边的窗户，扔出窗外。
这一举动令林夏愣住，瞬间一脸的呆。
莫菲喝了口咖啡，苦笑：“呆瓜，这裤子明明和你不合适，但有时候就是这样，别人穿过了，我再要，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不值钱。”
林夏心咚咚跳，辨了好一会儿，终于意识到莫菲说的不是裤子，很可能是人。
她小手托腮，皱眉看着莫菲：“是不是你和傅寻又发生什么了？”
莫菲的手指磨蹭着咖啡杯：“记得那天我和你说傅寻给了我票的事吗？”
林夏点头：“记得。”
“后来我才知道傅寻为什么给我票。”
“嗯？为什么？”
莫菲盯着她：“为你。”
“哈？”她吃了一惊。
“傅寻会给我票就是因为盼着你也会去，但你没有。那天的演
出他疯狂又愤怒，我第一次看见那样的他。”
林夏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伸手拉住莫菲的手：“是不是你想多了？我以前看过傅寻演出，他打鼓的时候一直就像变了个人。”
莫菲苦笑：“起初我也是这么安慰自己的。演出结束后我去后台找他，乐队成员很热情得拉我和他们一起吃宵夜。大概因为你没出现让傅寻太失望，他喝了很多很多酒，醉到神志不清，我扶他上车，送他回学校的路上他突然抱着我，吻我，甚至想拉我去开房，但喊得却是你的名字。”
林夏的小嘴巴一点点张开。
这，怎么可能呢。
晃神间，莫菲反将林夏的手抓紧：“我这个人天生傲骨，就是不信邪。越是得不到，越是不可能，我往往就越喜欢，结果……一败涂地。是不是很傻？”
一番话莫菲说得很苦涩，字里行间将她对傅寻的渴求全摆了出来，真实到……赤裸裸。
林夏小心试探：“菲奶奶，强扭的瓜儿不甜的。要不要……试试别的人呢？”
她呆萌的表情逗笑了莫菲。
莫菲情绪好转，揉她
小脑瓜：“我吓到你了吧。我就是想发泄一下，现在心里其实舒服多了。对了，江司白到底什么情况，一个人怎么能优秀成这样？关键现在你们师生恋，太刺激了吧。”
林夏嘬口橙汁，只剩一声叹息。
她完全是被骗上了贼船好吗？
莫菲靠在椅背上，斜昵着她：“有这么优秀的男朋友还叹气？不说远的，就我们金融系已经有女生排队给这位年轻的教授写情书了，难道你就没点危机意识？”
林夏拔了出吸管，漫不经心地搅弄着剩下的半杯橙汁：“危机，太危机了。就因为他，我挨了周辛玫的两个巴掌唉。”
莫菲愣住：“原来是这样！”
“什么原来？”林夏听得有点懵。
莫菲瞥她一眼：“今天你没来学校，所以可能不太清楚。校方广播公告，周辛玫因为向同学实行校园暴力被勒令退学，原来她打的人是你呀。不用想了，一定是你家江司白暗地里为你出的头，这男友力，真心可以啊。”
林夏呆若木鸡，心又没来由地跳起来。
她想确定莫菲的猜测是不是真的。
于是，向他发去微信：周辛玫？
半分钟后那头回复：消息倒是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