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站在江司白面前,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表情。
很意外的,他眼中没有一点诧异的神色,反而轻笑了下。
林夏用力眨眨眼:“你笑什么?是……不相信我吗?我发誓,这次真没有胡说唉。”
江司白一撩眼皮:“一个分手了五年的女朋友突然跑来找我,还口口声声告诉我她得了抑郁症。说实话,刚听到的第一反应是震惊,是怀疑,是无措。只不过时间一久,我也会想这事儿到底是真是假。”
林夏一愣,小小声:“你的意思是说,你也觉得沈姐姐的病是假的吗?”
江司白继续云淡风轻地说:“之前确实有这种猜疑,但最近……我笃定她是装的。”
“哈?最近?原来你已经知道了呀?”林夏提高声调,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
江司白喝口茶:“嗯。知道了。”
“呃,那你怎么不拆穿她呢?”林夏想不明白了。
江司白眯起眼:“拆穿?然后呢?让她无地自容回到西班牙?你觉得如果她回去了,咱俩还能有安宁日子过吗?我不怕得罪谁,唯独女人最难缠。”
林夏先是一愣,又挠头想了半天,还是没懂江司白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轻轻挑眉:“咱俩?”
他笃定:“咱俩。”
林夏猛就倒吸一口凉气啊。
难道他担心沈郁晴如果因为病情被拆穿回到西班牙,会在江爸爸面前使绊子?说不定还会把她给拖下水……再然后……
江司白挑唇:“想明白了吗?”
林夏缓慢地点头,又好奇地问:“你是怎么知道沈姐姐装病的?”
江司白随口道:“她让我陪她去看医生的时候我差不多就已经笃定了。想验证这一点很容易,有钱能使鬼推磨。”
林夏呆萌地‘哦’了声,拖了极其长的调子。
原以为自己很聪明了,通过细节察觉到了沈郁晴的病是假的,可现在……明显……唉。
林夏一声叹息:“你这么聪明,在你面前邀功还真是不容易。”
呲的一声,他笑出来:“就当你邀功得逞,我给你记一笔。”
林夏简直想翻白眼,又想说点什么时,江司白先一步开口说:“哪怕沈郁晴住在我家,我也不会和她有什么。倒是你,想和周梁辉玩真的?”
林夏的脑袋轰的一下,用力抿住了嘴唇。
才发过誓,以后江司白不管给什么糖吃都不能要,怎么心脏却老不听使唤,为他而急速跳动着。
张了张嘴,她想说点什么,江司白的手机却忽然响了。
他掏出来,林夏低头就看见屏幕上
显示的名字是:小晴。
他接下,语气平缓:“嗯,马上回去。嗯。”
然后电话挂掉。
说真的,这通电话就像灭火器,很快将林夏的感性又给浇熄了许多。
在江司白那,如果没有得到百分百的安全感之前,她绝不要再弥足深陷了。
“那什么,我们回去吧。”林夏说。
江司白皱眉:“你似乎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林夏看着他,小声说:“老师和学生谈论感情问题,好像不太合适。江教授,我很感谢你之前帮我解决了那么多事,今天还让我见到了崇拜已久的严葫先生。以后在学习上,我会很敬重你,生活上,我们暂时还是不要谈论任何感情问题。”
江司白深呼吸,眼中掠过一抹痛苦的光。
林夏抿住小嘴儿,与他对望着。
一小会儿后,他起身,咬肌迸了下说:“走,回去。”
一周的交流转眼结束,林夏脸上的过敏也完全好了。
她回到寝室,莫菲结束一局游戏,瞥眼问:“和江司白一周二人世界,过得咋样?有没有旧情复燃什么的?”
“哪有什么二人世界,他带了沈郁晴去,而且连续好几天早上五点就把我喊醒,催我跑步就跟催命似的,我的两条小短腿都跑快麻木了
。”林夏漫不经心地说。
莫菲一愣,讥笑了句:“得,看来是渣得没救了。既然这样,你还是好好守住你那小胖墩儿哥哥,我看着各方面条件都不比江司白差。”
莫菲说起周梁辉,林夏这才想到一直也没问他丢车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她躺在床上给周梁辉发微信问:小胖墩儿哥哥,我回到菱市了,你的车找着了吗?
那头回道:小矮子,活见鬼了。今天早上我一睡醒,车又都停回车库了,完好无损,里面东西一样也没少。
看到这条,林夏嘴角抽动。
不用说了,肯定是江司白找人干的。
他在……吃小胖墩儿哥哥的醋,不让他们住一个房间……所以交流一结束,车子就失而复得了。
林夏的心房像被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