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薇薇一身脏物,狼狈地出现在沈氏面前,一副受了欺负的模样,可把沈氏心疼坏了,“薇薇,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怎么弄成了这幅样子。”
沈薇薇嘴唇紧抿,一副可怜委屈,又要哭不哭的模样,“姑母,我没事。”
这哪里像没事的样子。她越这样说,沈氏越担忧心疼。
薇薇不仅是她的侄女,更是她未来的好儿媳,昌明侯府的未来女主人。
沈氏板起了脸,“薇薇你有什么委屈和姑母说,姑母为你做主。”
沈薇薇闻言感动至极,眼睛一红,我见犹怜得落下泪来,“姑母,是苏氏。”
她添油加醋狠狠栽赃了苏楚熹一番。
说苏楚熹嫌她多管闲事,她只是关心了表哥两句,苏楚熹便醋性大发,雇了几个小乞丐欺负她。
她哭得梨花带雨,沈氏对她的话深信不疑,怒拍桌案而起,“好啊,这个苏氏,越发没有规矩了!我看她就是欠教训!”
苏楚熹从外面回来,刚跨进侯府大门便被李嬷嬷拦住了去路。
李嬷嬷是沈氏身边的老人,见她如见沈氏。
李嬷嬷一双吊梢眼眯着,狐假虎威地拿捏着架子,“二少夫人,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我还有事,没时间。”苏楚熹冷眼无视,绕开她大步往外走。
“夫人身子不适,特意让老奴来二少夫人过去侍疾。”李嬷嬷拔高声调,尖利嗓音带着警告。
苏楚熹脚步顿住,清眸冷了冷,暗自讥讽,“本少夫人知道了。”
她若是不去,便会被沈氏扣上不孝的帽子。
回了芙蓉院,叮嘱春秀把身上的衣服从头到脚头换了一遍,拿出去烧点,又好生洗漱了一番。
避免在外面走一遭,沾染上疫病。
收拾妥当,把翠屏叫到了跟前,将买回来的保胎药给了翠屏。让她自己煎服。
“这几副药有滋养身子保胎的效果。经了昨晚,你说不定已经有了身孕,提前养着没有坏处。”
翠屏接过,神情疑惑不解。
她爬了二公子的床,少夫人却给她送保胎药。
这药难不成是要命的毒药。
她虽未开口,但质疑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苏楚熹淡笑:“放心没毒。”
“我若真想要你的命,昨天就让人把你乱棍打死了,何必多此一举。”她嗓音凉凉,一双清澈眸子望着翠屏,仿佛已经洞悉一切。
声音不紧不慢道:“我知道,你一心接近谢长安就是为了得一个侯府的孩子。你若真能怀上,生下的便是谢长安的长子。你如此心机,不过是为了抬高自己的地位罢了。”
翠屏神情略显惊慌,脸上挂着被看穿的难堪。
苏楚熹对她并没有鄙夷,只是不认同她这样的做法。
想翻身,想脱离奴籍,想过上好日子有千百种办法。而靠男子,是这千百种办法中最不可靠的一种。
苏楚熹声音淡漠,身上散发出的强大威压让人忽视不掉,“你放心,我不会伤你,反而还会保你帮你达到你的目的。”
翠屏小心翼翼看她,竟觉得少夫人比二公子身上的气势更让人畏惧。
她咬了咬唇,小声道:“你你为什么要帮我。”
苏楚熹淡淡一笑,直言不讳,“自然是有需要你的地方。我现如今帮你,只希望有朝一日我用到你的时候,你能知恩图报。”
翠屏低头,默默算计着,今日沈氏的人来了芙蓉院好几趟,要将她带走。
若不是苏楚熹的人拦着,她恐怕早就没命了。
守在院子外面的是楚墨,和春秀一样,从小跟在苏楚熹身边,功夫了得,性子沉默,做事却滴水不漏。
片刻后,翠屏抬头看向了苏楚熹,像是做了决定,“奴婢一切都听少夫人安排。”
苏楚熹满意勾唇。
打发了翠屏,她拿出了母亲留给自己的信物,交给了春秀,“春秀,你将此物拿给庄叔,让他将此物和信一起送去药王谷。药王谷的人看到便能辨别真假,到时便会派人出谷。”
春秀眉宇间透着担忧,“小姐,沈氏那老巫婆这时候要您过去肯定没好事,奴婢不陪着不放心。”
苏楚熹表情严肃:“这封信现在才是头等大事。你家小姐我有分寸,定不会在沈氏那里吃亏,放心。”
小姐如此说,春秀没再耽搁,她要速去速回。
主院正厅。
沈氏坐在主座,心里已经翻来覆去将苏楚熹的错处罗列了出来,就等着治她的罪了。
等来等去,不见人来,火气越烧越旺。
沈薇薇在一旁点火,“李嬷嬷,你有没有和表嫂说姑母病了,表嫂怎么还没来呢?”
沈氏脸肉眼可见黑了下来,怒声命令,“再去喊!”
“婆母声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