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楚熹原本泛红的脸寸寸白了下去,小脸上的表情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谢长宴唇角噙着似有若无的笑,欣赏着她的表情变化。
在苏楚熹急的面红耳赤时,一把掀开床上被子,盖在了她身上。
自己则翻身下床。
修长手指挑开床幔,和上前的昌明侯对了个正着。
“你怎么在这?”昌明侯冷声问。
谢长宴并未回答,冷笑一声,言语讥讽:“你明知我母亲最不喜别人喝酒,还在她的房间里喝的烂醉如泥。”
“她活着的时候,你不让她好过,死了你不放过她吗?”
昌明侯的脸色瞬间气的涨红,抬手恶狠狠指着谢长宴,“你……”
男人眼神冷漠如冰,没有丝毫温度。
昌明侯心头一梗,又想开口教训。
这时,院子外传来了小厮的声音。
“侯爷,夫人有事找您。”
最后,昌明侯恨铁不成钢的瞪了谢长宴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确定人真的走了,苏楚熹才从床上下来。
真是惊险。
差一点就暴露了。
……
谢长宴回了临风院,就把半斤和八两叫了过来。
男人面色黑沉,声音低了,“昨日谢长安可有异动?”
半斤回话:“没有。就是盯梢的人回来说,昨日早朝结束后,谢长安并未直接离宫。”
谢长宴双手环胸,依靠在座椅里,双眸微敛,身上冷气森寒。
入职大理寺,谢长宴新人一个,手上并未有太多公务。
在大理寺一天,也只是简单的整理了近个旧案的卷宗。
大理寺的同僚,大多年纪较长,谢长宴是大理寺最年轻的一个。
“谢世子,你初到大理寺,大理寺还没有来得及欢迎你,不如就趁着今日,咱们去江月楼。正式庆祝谢世子成为我们大理寺的一员,如何?”
大理寺主簿孙云海提议。
孙云海现如今年至五十,在大理寺兢兢业业一辈子,也只升到了大理寺主簿的位置。
他因年纪较高,在大理寺颇有威望。
他一开口,其他人都纷纷附和。
“那好啊,谢世子身份显贵该不会看不上咱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