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长柏同官人大吵了一架,还被官人又吼又骂!”
看着瞠目结舌,不敢置信的王若弗,刘妈妈艰难的点了点头。
王若弗趴桌而起,怒道:“都是老太太,好端端的,闹个什么劲儿,还嫌家里不够乱怎的,一天天的瞎蹦跶,又是为盛明兰那个小贱人出头,又是替房妈妈抱不平,她怎么就那么多事儿,官人惩罚这些个祸家之人,何错之有?三番两次的将官人叫过去训斥,活该她这会儿真病了,官人都不带过去瞧的。”
“还有盛明兰那个小贱人,白瞎了家里这些年待她那样好,担着盛家儿女的名声去同小公爷私相授受就算了,现在倒好,更过分了,担着盛家儿女的名声去算计墨兰,真要是叫她设计成了,我的华儿如儿可怎么办?”
越想越气,王若弗怒眉睁目道:“刘妈妈,你去告诉孙萍炩,让她不许过盛明兰好饭食,她若是不从,那就让她和盛明兰一起受罚。”
刘妈妈赶紧道:“是,大娘子放心,我一定会让底下人好生伺候六姑娘的。”
“对了,大娘子,方才主君将孙小娘给禁足了,还罚了二奶奶,让她每日早饭都去祠堂跪一个时辰,说是让二奶奶醒醒脑子,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闻言,王若弗高兴的直乐呵,“官人就该这样狠狠的罚上一罚,省得叫海朝云分不清里外,胳膊肘往外拐。”
王若弗愤懑的指着自己,“我才是她的婆母,是她该好生敬着的人,一天天的尽往寿安堂跑,真是不像话。”
刘妈妈理解王若弗的愤愤不平,义愤填膺的跟着说了几句,这才将王若弗激愤的情绪安抚下来。
王若弗命人烧来热水,边点茶平复心绪,边道:“柏哥儿和官人闹成这样,说来说去,还是为着老太太。刘妈妈,你去,让底下人好生为难为难寿安堂的人,为我出口恶气。”
“哼,她不是一贯在背后笑我愚笨吗?如今一看,她不也没有多聪明,将明兰好好一个孩子教的同姐姐下死手,和墨兰彻底反目,还连累了我的柏哥儿。”
刘妈妈忙劝道:“大娘子,不可啊,房妈妈才出事,我们就又动寿安堂里的人,老太太铁定要暴怒,届时我们如何哄得住?就是主君和二哥儿也是要恼了你的。”
王若弗不满的用力搁下手里的竹筅,又恼上了,“那你说怎么办?柏哥儿从未被官人斥骂过,如今为了她,父子失和,我如何不恨。”
“还有林噙霜的事,她莫不是以为我真傻,看不出来她的算计。”
“官人和长柏都怨我不敬婆母,可他们要我怎么敬?没有她的推波助澜,她的逼迫,林噙霜能进门,我能吃林噙霜这么多年的憋屈气?”
“官人劝说我把华兰送到她身边去,我想着华兰的前程,想着婆媳之间僵了这些年,也该缓解了,这才忍痛将华兰送到她身边去,结果她是怎么教养华兰的?一门心思全向着她去了,待她比待我好,每每我同她有什么矛盾,甭管是不是我占理,我又受了多少委屈,华兰就只知道叫我忍着,让着,华兰待盛明兰也比待我的如儿亲近。还有海氏这儿,我都懒得说。”
王若弗哭嚎道:“她怎么就看我这样不顺眼,处处欺负我,真是没了天理了。”
看王若弗哭得这样伤心,刘妈妈心里也难受,忙上前将人进门抱住,小声安慰,哄劝。
到最后,王若弗还是熄了想要找寿安堂麻烦的心,同盛如兰一样,安静的呆在葳蕤轩,轻易不吱声。
盛家闹哄哄的这段时间,李墨兰虽有意避开盛紘等人,省得见面尴尬,但也留意着盛家的大小事儿,发现盛紘这一通操作下来,盛明兰老太太等女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遭受了或轻或重的惩罚,只除了盛长柏这个男人。
真不愧是原剧情里人人称颂的端方君子。
规划好新房的布置方案,李墨兰便将具体的布置工作交给盛长枫;而收拾林栖阁里的物什,核对盛紘给的分家财,以及老太太王若弗等人给的赔偿等工作,由林噙霜负责;李墨兰自己则忙着巡查盛紘给的田庄和铺子。
铺子在东城,地理位置还算不错,位于热闹商圈里,做的是布匹买卖,货源是盛紘一富商出身的学生家里提供的,品质很不错,是以布庄走的是中高端路线,生意兴隆,平均下来每月能挣两百三十多两银子。
花五六日的功夫,将近两年的账册都盘一遍,顺便将铺子里的掌柜账房等人都催眠一遍,李墨兰这才转战田庄。
布庄里的掌柜账房等人手,李墨兰看他们做得不错,也没有大贪行为,做事守法,该缴的商税也有认真缴纳,是以便也就没有要替换的意思,只让盛紘同他们解除雇佣契约,自己再同他们重新签订一份。
田庄在京郊十五里处,占地一顷。
这一百亩地里,耕地是九十亩,其他十亩多作庄户的屋舍、自留地、晒场、走道等用处。
九十亩耕地里,上等的良田为二十亩;中等田四十亩;下等田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