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种迟疑道:“可是,他们能接受我和云栽吗?”
露种可是还记得的,先前盛紘就预备介绍一个三十多岁,年纪能给李墨兰做爹,家无几亩薄田的举人文炎敬给李墨兰做丈夫的。
就这儿,那破举人还看不上她家公主,跑去勾搭了五姑娘。
李墨兰荡了荡二郎腿,宽慰道:“你啊,就是瞎操心,信不信我现在放出话去,想要娶你们的学子能从公主府门口排到汴京城外去。”
“噗嗤,哈哈哈,这也太夸张了吧?”
云栽没想那么多,只稍微就着李墨兰的话语联想一下便就乐得不行。
见状,李墨兰也乐了,“怎么就夸张了,你们的身份可不输那些贫寒学子。再说了,这些年你们跟在我身边,随着我一块读书,专研学问,不说出口成章,但也文采斐然,才华横溢,我看啊,配那些读书人整整好,到时候还能同他们来个红袖添香,赏雪品诗。”
这话李墨兰可没有夸张,云栽露种不论是跟在盛墨兰身边,还是跟在她身边,那可都是奴随其主,书没少读。
就比如,李墨兰吟一句诗,云栽露种都能立马反应过来李墨兰吟的事哪一首诗;这首诗词的意思是什么;李墨兰吟这一句诗在感慨什么。
这一点,可是盛如兰都做不到的。
听着李墨兰的描述,云栽露种都有些痴了,不自觉的幻想起将来的婚后生活来。
云栽欢喜道:“多谢公主。”
露种反应过来也连忙道谢,“多谢公主。”
李墨兰笑着应道:“嗯。”
云栽露种可是自打李墨兰穿过来开始就一直跟在李墨兰身边的人,她们三个日日朝夕相处,从来没有分开超过十二个时辰,李墨兰对她们的感情那自然不一般,有好的东西,自然也会想紧着她们给。
说了会儿话,李墨兰赶紧脖子肩膀有些僵硬难受,赶紧转转脖子。
云栽关心道:“公主,可要宣女医过来给您推拿一番?”
李墨兰点头,“嗯,你去叫个过来吧。”
“对了,给母亲也安排一个。”
“是。”
翌日一早,陪同林噙霜吃过饭,李墨兰主动提起林家的话题。
“阿娘,林家那边你打算怎么办?可有章程了?昨日林崇玠能找上来,明日其他林家人也能找过来。”
想起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些资料,林噙霜重重叹了口气,“不论当初是何原因,但这二十来年的不闻不问却是事实,我实在同他们没什么好说的,随便你吧。你若是觉着有用,觉得有眼缘,你就理,你觉得麻烦,懒得拉扯,那我们就不搭理他们。”
闻言,李墨兰再次为林噙霜的先进思想感到震撼。
在这样一个男尊女卑的封建时代,在周围人个个都重男轻女的时候,林噙霜永远都是看中女儿多过儿子的另类。
在这样一个家族利益高于一切的上流圈子,在人人都为家族利益,家族传承而裹挟的时候,林噙霜永远都是女本位思想,我本位思想,深刻践行“我”才是主体,“我”的利益,“我”得感受才应第一时间被考虑。
这两点,甚至到了后世都有人没能想明白,仍旧重男轻女,仍旧困在原生家庭这个泥潭里挣扎。
“怎么了?”
见李墨兰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看,神情中尽是赞赏敬佩之意,林噙霜就不禁觉得感觉心头痒痒的,笑骂道:“做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李墨兰笑道:“我就是突然发现阿娘真的很值得人敬佩。”
林噙霜好奇道:“什么地方,你仔细说说。”
李墨兰笑而不语,转移话题道:“阿娘,那林家卢家那边,我可就按着你说得做喽。”
林噙霜睨了李墨兰一眼,点头,“行。”
李墨兰问:“那那个唐大娘子你还见不?”
林噙霜想了想,摇头道:“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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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见那辆华丽的马车走远,林噙霜这才问道:“那两位禁军可是有什么不妥?”
北宋重文轻武,一般官宦女眷待这些兵丁,可不会像李墨兰这样客气。
李墨兰解释道:“他们是奉皇后的命送我回来的,我自然要更客气两分。”
至于李墨兰自己,李墨兰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她是真没那个本事。
穿越前,李墨兰也就是个刚大学毕业两三年,天天忙着加班和攒钱的社畜,别说像太阳那样光辉普照大地,解救老百姓和妇女同胞于水火了,就连像武则天、刘娥、曹皇后她们那样执政,李墨兰恐怕也做不到。
哪怕有系统的加持,李墨兰也没长多少脑子,玩不来政治那一套。
一家一宅还好说,一村一乡,李墨兰也能努努力,一镇一府,李墨兰咬牙坚持,恐怕也治理不了。
不是李墨兰看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