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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格外安宁,从二皇子那处回来后,便再无人随意打扰自己,郁松棠乐得清闲,明日最后的仪式意见书,她便能回到外祖父的老宅,再享受几个月什么样不用操心的日子,在这里,什么都要看人眼色,仰人鼻息,一个不小心还有可能冲撞到所谓贵人,实在不自由。

尽管现在郁松棠心里隐隐焦虑着回京之后,但眼下的事情更值得她挂在心里。

第二日大清早,郁松棠和仁若是被外头的喧哗声吵醒的,她推了推仁若,自己到门口开了条缝打量打量情况,外头人都在忙碌中,她也不好意思再享清梦,让仁若多睡了一会,把自己手头忙活完,才叫她起床。

“小棠姐,你怎么不叫我?”郁松棠早已穿戴整齐,就差这头发自己眼拙手笨,实在弄不来这复杂样式,只好眼巴巴地让睡眼惺忪的仁若帮自己弄齐整。

仁若顾不上自己,火急火燎地上手操作起来,没一会儿一个利落饱满的发髻就立在郁松棠的头上了,和那要戴上的圣冠位置也是对照的正正好。

门外的人估摸好了时间,刚要准备来韩郁松棠,就见她已经收拾完毕出门了。几个一直要候着的人眼看省了许多事,也将郁松棠这不经意的举动记在了心里,比之宫内宫外其他女眷,服侍她轻松简单了不少。

还是昨日那一套调调,郁松棠走出院子门,楚则虔已经等待中了,他今日又换了一套更为宽大的袍子,裙摆点缀着深紫色,贵气逼人,只是脸色苍白,盖不住眼下的两道乌青。

“你还好吗?”郁松棠见他精神也是恹恹的,一日较之一日更差,不免有些担心。

“我还好。”楚则虔胸口处隐隐作痛,这伤虽然来之前就已经知晓,但是愈演愈烈,甚至护上了特制宫中的药水,也丝毫没能减轻痛楚,反而整个人都元气大伤,他自然也是怀疑了起来,昨晚就让小道士们把那药水拿来核验,宫中医师也未能查出个所以然。

尽管南道长还得“舞刀弄枪”一阵,可这总的节奏排练过多次,是掌握在她二人手里,郁松棠低声说道:“一会儿,咱们把各个步骤都快些走完,你也好卸掉身上这些去好好养伤。”

楚则虔还是有些迟疑,若是今日祭天还没有成效的话,郁松棠也会连带着被追究责任,现在宫里头盯着她的眼睛这么多双......

“别犹豫了。”郁松棠打定主意,一会的步法定然不能出错,只要他们配合得好,就能顺顺利利把这差事办完,至于天公作不作美,这便是南道长要考虑的事情了。

正殿面前,所有人一如昨日那般齐刷刷跪下,除了同样的炉鼎,南道长有名人搬来一面大鼓,他横空跳跃在鼓面正中心,看着郁松棠和楚则虔站定在自己面前后,疯狂地舞动起来。

他这流派,郁松棠从未见过,也更未听说过。

雷声乍起,轰鸣声一声更比一声响彻所有人的耳畔,郁松棠忍着耳膜处的强烈不适感,按照此前观中人所指导的,一点点,谨慎地完成脚下和手上的动作。

楚则虔此时听着南道长的咒语,只觉得天旋地转,身子也是摇摇欲坠,郁松棠见势不好,抓紧他手心,这才勉强撑住两个人的身形没有大动。

此时的天空依旧只轰鸣,却不落一滴雨。楚则虔心中焦急,同南道长对了个眼神,两个人互相心领神会。

南道长朝楚则虔伸出手,袖口一把匕首掉落在楚则虔的手心。

楚则虔看了看郁松棠,接了过来,狠心用力在自己手心划出深深一道,猩红色的血液喷涌而出,刺的郁松棠眼睛生疼,这道流程从未排练过!

她无法掩饰眼里的惊讶,楚则虔平静地回望过去,然后让涓涓血水流入南道长再次递过来的容器中。

刹那间,郁松棠只觉得自己脸上几丝凉意,抬头望去,居然真的神奇地落下雨点,作为一个接受过义务教育的现代,她根本不相信这是神迹的力量,在场的所有人欢呼雀跃起来,她忍不住转身望着已经有些陷入癫狂的众人,雨水倾盆而下,恍得她有些睁不开眼,但她依然能看清每一个人的表情:

冷漠的,狂喜的,阴毒怨恨的,意味不明的。

“我们成功了。”楚则虔在她耳边幽幽说道,眼里闪烁着奇异的光。

没人来为他包扎伤口,雨滴一点一滴降落在他裸露的手心里,混杂着止不住的血水顺着袖口往下流去。

郁松棠低着头,看向他的伤口处,并未回应他说的我们,而是指了指他的伤口,茫然道:“你的伤口,这样沾了雨水,不好。”

楚则虔一愣,所有人都在欢欣雀跃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神迹之雨,甚至连他自己都忘了身上每一处伤口钻心的疼痛,可眼前的郁松棠却像个置身事外之人,只关心他的伤口有没有事。

楚则虔愣愣地看向她,只觉得喉咙发紧,回不出来只言片语。

郁松棠见他发楞,自己回过神来,扯断袖口的布,急忙给他缠上扎紧止血,然后又漠然地转过身来问他:“你不觉得你和他们都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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