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才是最大的“乱攀关系户”。
许清桉不置可否,“既已暴露身份,你我明日便开始办正事。”
薛满眉开眼笑,“好的少爷,明日开始,阿满任你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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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俊生买完包子回来,到处寻不见薛满的身影,正急得团团转时,许清桉带着薛满远远出现。他立刻飞奔上前,“阿满姐姐你去哪了?我找了你好久好久,都准备去报官了。”
薛满道:“你若是去报官,刚好能在衙门碰见我们。”俊生问:“公子是何时跟您会面的?你们怎么会去衙门?”
“说来话也不长。"薛满便将方才的事情说了,俊生听完便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唉!"薛满吓了一跳,“俊生,你做什么!”俊生低头,带着哭腔道:“公子,阿满姐姐,你们罚我吧。”
“多大点事,我这不好好的?”薛满用手肘抵抵许清桉,“少爷,你快说句话。”
许清桉扔下四个字,“下不为例。”
他率先迈进客栈,薛满在后面安慰俊生,“你别自责,这事要怪得怪秦淮明,哈哈,你不知道他一开始多嚣张,后面便有多狼狈。对了,你买的包子呢?我肚子饿死了,快拿出让我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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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桉此番巡按衡州,本就重任在身,又因书吏缺席,他孤身上阵,势必会忙得不可开交。
好在他考过阿满,她写得簪花小体,称不上工整优美,却也流畅自如。算盘虽拨得磕磕巴巴,核出的账倒是准确无误。
总归是聊胜于无,更何况,也可借此机会试探下她是否别有用心。
相比于许清桉的多思,薛满则是单纯地跃跃欲试。她连睡梦中都在摩拳擦掌,设想如何在少爷面前大显身手。一夜转瞬即逝,薛满早早起床,还未下楼,便察觉到客栈的不同寻常。
好安静哦,人都去哪了?
她放轻脚步往外走,到了二楼栏杆时往下看,见堂中站着许多人,均像被点了穴般矗立着一-哦,她家少爷和另一人是坐着的。
另一人身着褐色缎袍,面蓄美髯,年岁瞧着与韩越接近,颇为道骨仙风。
会是谁呢?
薛满靠在栏杆上思索,下一刻已有人发现她,“阿满姐姐,您起来了!”
“是啊。"薛满慢条斯理地下楼,丝毫不惧众人目光。她停在许清桉身侧,不避讳地问道:“少爷,他是谁?”许清桉道:“阿满,这位是秦老爷。”
薛满灵光一现,“你是那秦淮明的爹?”
“秦淮明正是犬子。”秦长河起身,拱手笑道:“阿满姑娘,在下秦长河,在此恭候你许久。”
“等我?"薛满有话直说:“怎么,你要找我算账吗?”秦长河道:“姑娘误会了,我是来向你赔礼道歉的。”他抬起手,身后的随从便捧上大小不一的红木盒子,大的装着绫罗绸缎,小的装着珠宝首饰。
秦长河态度诚恳,“昨日淮明对姑娘多有冒犯,我知晓后便想立刻登门拜访,碍于时间太晚,便只好拖到了今日。”
薛满扫了眼礼品,“秦老爷消息灵通,那肯定也知晓秦淮明前日对另一名女子也欲行不轨,不知你是否也登门道歉了?”
秦长河道:“姑娘放心,我已派人去寻那户人家,可她们前夜离开了衡州,需要花些时日才能找到人。”薛满道:“秦少爷真是威风,把人吓得连夜搬家了。”秦长河叹一声,“子不教乃父之过,淮明犯下此等恶行,我自是难辞其咎。都怪我平日太忙,对他疏于管教,唉,秦某真是汗颜,汗颜啊!”
薛满撇撇嘴,喊,场面话谁不会说?
秦长河似是看出她的心声,“淮明目无王法又一错再错,待我下午去趟衙门,恳请喊大人替我多管教一阵子,叫他在牢中好好反省。”
“当真?”
“千真万确。“秦长河道:“阿满姑娘还有其他要求,请尽管向秦某提,秦某会尽可能地弥补你。”“够了。“薛满见好就收,“希望秦淮明能痛改前非,否则下回可没那么好运气。”
“姑娘放心,秦某往后定会严厉管教犬子,叫他规规矩矩做人。”
二人说完,不约而同看向许清桉。
“少爷一一”
“许大人一一”
薛满道:“秦老爷先说。”
秦长河道:“两位远道而来,想必还未安顿好住处。秦某在衙门附近有一所空置的宅院,若两位不嫌弃,下午便可搬过去。”
许清桉淡道:“本官心领秦老爷的好意,但本官更习惯住在衙门。”
秦长河道:“是,许大人住在衙门方便行事,但秦某想着阿满姑娘毕竟是女子,总归要更注意些。”薛满笑眯眯地接话,“我是少爷的婢女,少爷住哪我便住哪,少爷住得习惯我便习惯。”
眼看主仆一心,秦长河便笑着作罢,“既如此,那我便不好再多事,许大人若改变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