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台。”顾秀莲恍神地说道。
彩云不解地问:“那个狐狸精不过是个奴婢出身,为什么可以经常去碧海台?小姐却还从没去过殿下住得碧海台”
“别说了。”顾秀莲脸色变的惨白,她已清楚地看到西门永淮只有面对叶紫时才有喜有怒、有爱有恨。
面对她时不过是座冰山,虽然连这两个月,在她这里呆够五夜,可根本没有碰过她。
除了在她的荷香居中过第一夜时,为她割破了手指,制造了床榻上那一抹殷红的假象外,夜里他都是靠在妃椅上睡的,中间还搁着道屏风。
这事就连她的贴身丫鬟彩云都不知道,她也没法启齿告诉彩云真相。
西门永淮对她说,是怕伤了她的性命,让她不要靠近他,她不敢也不好意思主动向他献媚求欢。
彩云不明白,现在二殿下不过是偶尔宠幸下叶紫,对小姐的宠爱已胜过了叶紫那个狐狸精,可小姐为什么还整日愁眉不展的。
只要小姐有了身孕,生个小皇子,那就是二殿下的正妃了,是肯定可以压着叶紫这个侧妃的。
看小姐不高兴,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跟着小姐回荷香居,也不知道叶紫今夜又用了什么方法勾住了二殿
下,真是可恶!
叶紫被他拖着往前走,只觉膝盖疼得跟不上他的速度,“别拉我了,让我自己走!”
西门永淮压根不理她,速度不变的快步走着。
叶紫实在跟不上的跪倒在地,“放手,我膝盖痛,走不了这么快”
西门永淮不等她说完,就从地上抄起她,将她扛在肩上,照着她的屁股狠狠地打了两巴掌。
叶紫大叫了起来,“放我下来,你疯了吗,这是干什么!”
如月跟在他们后面,看到了这一幕,想着西门永淮应该是看到叶紫和梁王在一起说话,很生气,到现在还在生着气。
她看西门永淮没理会叶紫的喊叫,扛着叶紫已经走上了碧海台的台阶。
她也想跟着上碧海台伺候,可没走上台阶两步,就被曹嬷嬷拦住了,“殿下有吩咐,你不能跟上去。你回廖云居去,换子夏来碧海台伺候。”
大概因为她是梁王府中出来的人,西门永淮对她还是有所防备,看曹嬷嬷那秉公办事的样子,肯定是不会放她上碧海台的。
“是,那奴婢这就回廖云居,让子夏赶紧来伺候着。”
曹嬷嬷嗯了声,道:“快去叫子夏来。”
看着如月转身走了,曹嬷嬷这才又对守在碧海
台的侍卫交待道:“等会除了把那个叫子夏的丫鬟放上来,不准任何人随意进入碧海台。”
“是。”
曹嬷嬷走上台阶,走向西门永淮寝殿的方向,心里希望子夏赶紧来伺候着,也不知道今夜殿下会和那叶紫又闹出什么事来。
上次除夕夜里叶紫喝醉了酒,吐得寝殿到处都是,害得她和另两个嬷嬷累得一夜没睡,后来歇了几日,人才恢复过来。
现在她年纪大了,比不上年轻时精神好,整夜的熬着不睡已经受不住了。
看今夜二殿下和叶紫从宫中回来,不知又因什么事闹得不愉快,二殿下扛着叶紫去寝殿时那脸色明显是气极了的,今夜又有得闹腾了。
西门永淮扛着她,一进寝殿,就将她扔在了床榻上。
她被他这样一扛一扔,发髻都松散了,头上的蓝宝石簪子有几支都掉到了床榻上。
“我和梁王没什么!我去更衣,走到湖边他却忽然出现,非拦着我说话。你也看到了,我和他之间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叶紫也生气地说着,坐起来,去拾散落在床榻上的簪子,看有没有损坏。
还好,都还没摔坏。
她就手将发髻上剩下的簪子也都取了下来,她的头发一下全散了,如瀑布般
垂落。
西门永淮盯着她的眼睛,看她一副毫不躲闪、问心无愧的样子,只觉她太会哄人了,说谎时脸不红心不跳的。
“没什么?没什么你为何要和他远走高飞?”西门永淮咬牙切齿地道,“可惜人家不愿意为你放弃一切。这就是你心里一直装着的人,值得吗?”
叶紫小心的收起那六支簪子,道:“谁说我心里装着的人是他。”
“少在这里惺惺作态,几支簪子而已,你那么在意做什么?”西门永淮冷笑着问。
叶紫笑着道:“因为是你送我唯一的首饰,我很喜欢。”只希望他能消气。
当时和西门弘英说着什么远走高飞,不过是试探下他,没想到会被西门永淮听到,原来他是因为这个才会这么生气的。
西门永淮那冷冽的笑容比不笑时还可怕,“少来这一套,你不光还要和西门弘英远走高飞,还要为他种菜、养鸡、织布”
叶紫不等他说完,在床榻上跪直了,伸手用力勾住他的脖子,让他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