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臣背过脸去,没有回答顾梦柔的问题,语气清冷,“我说过了,我这辈子除了苏南裳以外,不会再娶任何人,所以请你现在解开我手上的绳子,让、我、走。”
“北臣,你怎么这么糊涂呢,这个世界当然是生命最重要,要是连命都没有了,你拿什么去谈情说爱?”顾梦楼苦口婆心地为季北臣灌输自己的思想,“你听妈的话,古老说了,你只要再泡六次他亲手调制的草药汤,你身体里的毒素就能完全被清除掉,等你好了,你就和如歌结婚,到时候你事业婚姻双丰收,是多少人羡慕都羡慕
不来的。”
季北臣明白顾梦柔是铁了心,要他娶李如歌,随即也懒得和她争辩,只是冷着一张脸,默不作声。
顾梦柔瞧自己儿子不说话,还以为季北臣听进去她说的话,自然儿子能让步,那么做母亲也该宽容些才对,“妈知道你喜欢南裳,但她的家世配不上你,别说我,就算你爸也不会同意,但你要真的割舍不下,倒是可以把她当个情人养着,只是不能带进家里来。”
顾梦柔自以为大气的一番言论,却让季北臣脸上蒙上一层阴影,淡漠地望着自己母亲,“妈,你也是女人,你怎么能说
出这种话,爸出轨宫城他母亲的时候,难道您就不伤心吗?”
顾梦柔脸色煞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委屈道,“我是你的母亲,你怎么能这样和我说话,我做一切都是为了你呀。”
季北臣心情本就烦躁,再看着顾梦柔一哭,顿时乱作一团麻,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妈,我刚刚说话重了,对不起,麻烦您先出去,让我一个人静静好吗?”
儿子下了逐客令,顾梦柔也不好强留,只能愁眉不展地离开了。
可房门刚合上,就再度被人推开。
季北臣眉头拧得紧紧的,没好气地注视着来人。
李如歌手里拿着一捧香槟玫瑰,身后还跟着一个佣人。
她似乎丝毫没被季北臣的态度影响到心情,脸上依旧笑颜如花,“北臣哥,我刚在花园里剪下来的香槟玫瑰,上面还有露珠呢,你闻闻想不想。”
季北臣眸子一咧,别过脸去,“放心吧,就算你没有拿她最爱的花放在我的眼前,我也依旧不会忘记她,毕竟她早就刻在了我心底。”
李如歌眼角微张,这才反应过来,香槟玫瑰居然是苏南裳喜欢的花,顿时觉得原本娇艳的玫瑰丑得令人作呕。
她立即将手里的玫瑰交给身后的佣人,顺
势接过佣人手里的食盒。
“北臣哥,你不喜欢那花,我立马就让人扔了去。”李如歌讨好地笑着,“你饿了吧,我做了你爱吃的芦笋和可乐鸡翅,我来喂你吧。”
说着,李如歌也不顾季北臣的意愿,舀起一勺米粥,就要送到季北臣嘴边。
“拿走,我不饿。”季北臣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冷冷地发声。
“要是这些菜你觉得不合你的胃口,我再重新去给你做。”李如歌也不生气,继续热脸贴冷屁股。
“我想吃我妻子做的菜,你会吗?”季北臣抬眸,漆黑深邃的眼眸宛如一汪寒潭,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