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歌脸色僵了一下，随即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北臣哥，我做的不就是南裳姐平时做的你爱吃的那些菜吗？”
她脸上笑着，心房里却溢满了恨意，凭什么那个女人死都死了，还总是阴魂不散，让北臣哥念念不忘，早知道就该多打她几下，以泄心头之恨。
“你听不懂人话吗？”季北臣音量骤地提高，恶声恶气道，“我说了我只吃她做的菜。”
李如歌眼睑低垂，气得后槽牙都差点咬碎了，从未有过的委屈和愤怒让她的眼眶发红，鼻翼泛酸，眼睛里堆满了晶莹剔透的泪水，“对不起，北臣哥，我下次再来看你。”
她转过身去，顷刻间泪如雨下，背影显得落寞而孤单，可她的眼睛里却堆满了仇恨，恨不
得将苏南裳的尸体从海里捞出来，再杀她一次。
都怪那个女人，北臣哥才会不停地排斥她，这个女人就该被千刀万剐，永不超生。
逐渐远离了季北臣的视线，李如歌将泪水擦干，重新换上一副冷漠的样子，却未曾想和一位老人差点撞了个正着。
那老人头发和胡须全白，身板却格外硬朗，挺得笔直，颇有几分仙风道骨，隐士高人的韵味。
“歌儿，是那个混小子把你弄哭了？老夫去找他算账去。”古老双手负在身后，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李如歌脸上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挽住古老的手臂撒娇，“外公，那有的事，我不过是刚刚被沙子迷了眼睛而已，你可不准找北臣哥的麻烦。”
“真的？”古
老扬了扬花白的眉毛，有些不相信。
“千真万确，我哪里敢骗您老人家呀，你可是我最最最聪明智慧的外公了。”李如歌讨好地笑着，声音又软又糯。
“这还差不多，谁要是敢欺负我家歌儿，我老头子第一个不答应。”古老挺直了腰板，眼里是对李如歌浓到化不开的宠溺。
次日，季北臣再度被抬进了瓮里，进行第二次的草药浸泡。
这一次，季北臣终于在清醒的状态，见到了传闻的古老，是一个精神抖擞，花白胡子的小老头。
在季北臣被放进瓮中的时候，古老打量着他的身体，一边笑着，一边捋着胡子喃喃自语，“不错，不错。”
季北臣莫名有一种被冒犯的感觉，好看的眉梢拢在一起。
“年
轻人，身板不错，体型不错，长相也不错，还算配得上我的歌儿。”古老满意地点点头。
季北臣脸色一黑，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古老，我已经心有所属的，对您的外孙女没有别的想法。”
古老捋胡子的手一顿，眉眼间满是愠怒，“什么？你说你不喜欢我家歌儿，那为什么要用我未来外孙女婿的名头来求我医治你，你这不是欺骗吗？”
季北臣无奈地解释道，“事实上，我是被我母亲和您外孙女绑来这里的，我已经结婚了，有心爱的妻子，是不可能和您的外孙女在一起的，如果被您医治的代价是要娶您的外孙女的话，那请您还是暂停对我的治疗吧。”
自己的宝贝外孙女被一个混小子这么轻视
，古老的怒气也是蹭蹭蹭地往上涨，年迈的眼睛瞪着季北臣，数落道，“你这臭小子，什么意思？是以为我们家歌儿没人要，偏偏要嫁给你吗？我告诉你，想娶我们家歌儿的男人可以绕地球三圈，要不是你们家上赶着来求亲，我才不愿意把我的掌上明珠嫁给你呢。”
古老越说越生气，最后剜了季北臣一眼，双手负在身后，老气横秋地离开了。
他刚刚出门，就碰上手里拿着毛巾的李如歌急匆匆往这边走来。
“丫头，你这是要去哪儿？”古老伸出手拽住李如歌的胳膊。
“外公，不是说这次北臣哥要泡的草药汤温度会烧得更高吗？我想去看看北臣哥，顺便给他擦擦汗。”李如歌有些担心季北臣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