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临沮城中某座宅院之中,传来一声兴奋的呼喊:
“大功告成!”
马秉轻敲肩膀,伸个懒腰。
一夜无眠,随着马五、马六将手中最后的瓦罐放在地上,接近一百罐的小型“核弹”准备就绪。
“那个…谁,快去把公子叫来!”马秉喊道。
站在一旁的二人相视一眼,不知公子是在喊谁。
马六脑子灵活,暗下踢了马五一脚,努努嘴,示意他去干活。
五哥老实人,当下“哦!”了一声,挠了挠头,转身出门去请刘封过来。
马五尚未踏出宅院,身后便传来马秉的吩咐:
“哦,对了,马五,记得提醒公子,务必将军中剩余力气大的士卒带来百人。”
“是!”
……
一炷香后,刘封领兵前来见马秉。
院子中,马秉翘着二郎腿,悠哉游哉的坐在小板凳上,却一脸肉疼的干着活。
此刻他手中手持竹签子,串着从系统里买来的牛肉,准备犒劳犒劳自己。
一旁马六手持马秉从系统里获得的“解牛刀”,正努力将牛肉切成小块儿。
马秉双手一刻也不得闲,嘴上更是不停,一直小声bb:
“……真特娘的黑呀!这点儿牛肉管我要价十年,还得老子亲自动手穿串!这年头,还是中间商有赚头哦……”
刘封见他忙忙活活的,当即问道:
“马秉,你从哪儿整来的牛肉,这年头吃牛肉犯法,你不知道?”
马秉急着烤串儿,无暇搭理他,让马六放下刀过来穿串儿,自己则转身去抱柴引火。
待火生好后,马秉不慌不忙拿过之前穿好的牛肉串儿,放在火上,开启马大厨子的一生。
马秉动作娴熟自然,令人难免怀疑这货私下里到底吃了多少头牛。
随着时间推移,一股令人垂涎欲滴的肉香在庭院之中弥散开来。
马秉这时抬头道:
“大哥,都到这个节骨眼儿上了,你居然还有闲心去操心这事儿犯不犯法?出征在即,不得让兄弟们先吃顿好的!”
刘封见马秉眼红如兔,心知又是一夜未睡,他对着这个性情爽直的弟弟,赞赏之中捎带一丝心疼。
一想到自己十四岁时仍在牵鹰遛马,而马秉却已能出谋划策,令人汗颜!
随后他开口问道:
“马秉,你叫我带兵就是为了吃烤肉?”
马秉打个哈欠,回答道:
“公子,不知道你听没听过引雷符?”
刘封目光落在马五怀中抱着的瓦罐,瓦罐之上贴着一张小黄纸,画着自己看不懂的鬼画符,问道:
“你说的引雷符不会是黄巾军的天师张角所创的吧?”
马秉听到这话,立刻撇嘴,嫌弃道:
“张角也配称天师?我这可是正儿八经的道家龙虎山祖传绝学!”
刘封一脸懵逼的问道:
“道家龙虎山?在哪儿?”
马秉鄙夷地看着他,满口胡诹,道:
“公子,土鳖了吧,连龙虎山都不知道?”
“正所谓云从龙,风从虎,而龙虎山山腰常年云雾缭绕,山顶却又日夜厉风呼啸,自然是被称为龙虎山啦!”
“至于龙虎山具体在哪,我怎么知道,书上又没说!”
刘封翻个白眼,静静的听马秉胡咧咧。
正当马秉指点江山之时,一旁马六拉了拉他,道:
“公子,糊了!糊了!烤糊了!”
马秉赶忙把串儿翻个面,回头瞪了他一眼,不高兴他打断自己即兴发挥。
随后马秉话归正题,眉飞色舞的道:
“哎呀,公子,此事你无需多想,把兵交给我,稍后破阵,给你看看真正的‘大威天龙’!”
刘封听不懂马秉胡言乱语,暗骂一句:
神经病!
随后将兵交予他,接过马秉递来的烤串儿,转身前往城门巡视城防。
马秉见刘封渐行渐远,慢慢消失在视线之后,随即站在临时搭的草台之上。
嘴上叼着肉串,吃完用手一抹嘴,拎起自制大喇叭,嚎道:
“喂…喂…喂喂,都听得到吗?”
台下马五立刻高挥双手,憨憨地大声回道:
“小公子,听得到!听得到!”
“好!列队!”
一声厉喝传出,台下士兵当即训练有素地迅速行动起来,眨眼间队列纵横有致,静静地伫立原地,等待训话。
刘封所统领的上庸军皆是老兵,却没有那些老兵油子常有的特点。
虽然自家将军把他们交给台上站着的小娃娃指挥,但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无一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