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处,他自己早就制定好了事态走向,但是自己不说,反而丢出话来让大臣们来抛砖引玉。
有人打了头阵,一看原来是皇帝的头号爱将。文绉绉的话说来说去,无非就是请求皇帝拟个旨意将元庆封妃,不要辜负了先帝的意愿,给天下一个说法。
随后便是众多人劝说啦,皇帝各种推却啦。反正就一道旨意的事儿,能磨上半天嘴皮子。
泾宁王冷眼看这帮君臣一唱一和,顿生无趣,只有一口没一口的啜着酒。忽然胳膊肘子被人捅了一下,原来是隔座的瑞亲王。
瑞亲王是皇帝的十三弟,是年纪最小的亲王,如今才十九。泾宁王人老辈分小,还得喊这嘴上还没长毛的家伙一声皇叔。
“皇叔好啊,”泾宁王敷衍的喊一句,“您怎么了?”
瑞亲王天生一副笑模样,成统帝做事不着调,但是生孩子很有一把手,个个拎出去都称得上风流倜傥。他乐呵呵地凑过来说:“皇侄儿,想什么呢?”
泾宁王见他这副故作老成模样就有些头疼,胡乱搪塞说:“还能能想什么呢?无非是娘们的屁股,丫头的俏/乳。”
他陡然开了荤腔,倒是很符合他好色的传言。瑞亲王虽然年纪小,但是对这些事也很有心得,不仅没有识趣退开,反而更加兴致勃勃:“哎哟,看来皇侄儿跟我也是同道中人啊!去过八大胡同没有?里面有个姐儿能一边画春/宫,一边唱十八摸!”
得,这是遇上个同道中人啊!
泾宁王对此不屑一顾,觉得瑞亲王这是在班门弄斧。自己给丫头开脸的时候,这小子还不知道搁哪儿偷瞧女人洗澡呢!
他来了兴致,傲慢地看了瑞亲王一眼,一副其中大有文章的深沉:“这些算什么,赶明儿等侄儿带您去见见世面,瞧瞧什么才叫能姐儿!”
其实他也有别意,有意同瑞亲王结个交情,借故探探京城这趟浑水有多深浅。既然瑞亲王爱美人,那他就投其所好,总归能结个交情。
瑞亲王自然是万分好,连声应了。
这厢正有一搭没一搭地侃大山,忽然瞧见侧里跌跌撞撞跑过来一个宫女,附耳在皇后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
泾宁王来了精神,眯着眼睛盯着那处看,却只能看见皇后和善的面容陡然变了颜色,转过头低声跟皇帝说起话来。
那边皇后语调惊慌地低声说道:“皇上,彤昭仪方才落胎了,有宫人指认是祥嫔干的!”
这场大宴因是遍请外男,为避嫌疑,只有皇后出席。没想到这才多会儿功夫,后宫就出了这档子破事。
皇后简直头疼欲裂,这样的大场合闹出这事,看来这帮闲的没事做的,是想打她的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