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沈月然，季乘枫立马想起了下午她的纠缠，脸彻底黑了。
早已被挑起怒火的他，丝毫没有耐心可言，直接二话不说回怼。
“我们要离婚的事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何必扯到她？”
沈念初惊愕的捂嘴：“今天在餐厅，我还以为你那么说，是回心转意了呢。”
没想到她连中午的事也搬出来了。
乔清荷察觉到不对，反问：“餐厅？他说什么了！”
跟沈月然离婚是整个季家都决定好，板上钉钉的事，绝不可再出差池。
还没等季乘枫开口解释，就被季霆川抢了先。
“今天餐厅里，好多人都听见了，季乘枫临走前亲口说，只要沈月然满足他的要求，就不离婚。”
“可是……”
“季乘枫，你什么意思！”
他刚想解释这个要求不可能完成，可早已被怒火冲昏头脑的乔清荷怎么可能还听他解释。
“沈月然她就是个扫把星，在你身边只会害了你害了我们整个季家，你是脑子被狗吃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可以不离婚！”
要是在没人的地方说也就罢了，毕竟之后就算闹起来他们也可以矢口否认。
偏偏是在餐厅，当着这么多人
的面，到时候他们赖都赖不掉。
“蠢货！”季老爷子忍不住怒骂。
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转移到了季乘枫身上，根本没人注意到季霆川和沈念初对视一眼，笑容遮都遮不住。
很快他们又加入战场。
沈念初义愤填膺反驳：“这种话也太荒谬了吧？那按照你们的说法，妹夫跟妹妹离婚了，他就能平步青云？不一定吧？”
生怕他们误会，她又补了句：“我不是看不起妹夫，只是做生意偶尔失败再正常不过，实在没必要把这一切都归咎在我妹妹身上。”
她语气诚挚，倒真像是在为自己的姐妹鸣不平。
可闻言，季乘枫却骤然变了脸色。
表面上看着是为了沈月然辩解，但是字字句句直戳他心窝。
之前生意场上出现了大过错，他还可以把问题甩给沈月然。
就连这两天生意频频被季霆川截胡，他也在季老爷子面前含糊不清的把一部分原因推在她身上。
谁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没用，可沈念初这些话，无疑实在暗戳戳表示是他没有实力保住客户。
偏偏他又不能生气，否则不就成恼羞成怒了。
季乘枫放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握紧成拳，
后槽牙都要咬碎了，才终于隐忍下来。
“沈小姐，跑到别人家宴上对别人的事肆意评头论足，这就是你们沈家的家教？！”
乔清荷语气嘲讽，不屑之意溢于言表。
“这是哪里的话，我不过是为了我妹妹鸣不平而已。”
被沈念初的话一堵，本就气愤的她更是忍不住怒骂：“果然沈家都是些不要脸的东西，你是这样，沈月然也是……哦，还有你那死了的姐姐，也是一个德行！”
季霆川眸色一紧，下意识转头看向沈念初。
不等他反应，她已经起身开喷了。
“你还给我装起来了，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趋炎附势，装得不行，套了个季家的姓而已，要不是靠着你儿子，谁多看你一眼？说白了就是季家的蛀虫。”
“你，你怎么说话的？”
突如其来的怒骂直接把乔清荷骂傻了。
她愣愣的看着面前像是突然打了鸡血似的沈念初，半天缓不过劲。
不过是随口说了两句，怎么就被骂了？
而且还字字珠玑，句句戳她心窝。
妈妈被骂，季乘枫立马又支楞起来，顺便把刚才受的气还回去。
“关你什么事？”
季老爷子自然也不
允许她这么羞辱季家：“我们季家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评头论足！”
“我今天就还说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姐姐的死跟季家脱不了干系，在这里坐着的个个都是杀人凶手。
可他们非但不夹着尾巴做人，还不怕死的主动提及甚至侮辱。
本来想着今天来恶心他们泄泄愤也就算了，既然非要往枪口上撞，就别怪她不客气！
骂完乔清荷，她又将目光落在季老爷子身上。
“还有你，我叫你一声伯父，但你扪心自问你配吗？倚老卖老的家伙，仗着自己年龄大，真以为自己能随便指指点点了？”
“闭嘴！季家哪有你说话的份！”
“除非你找人把我嘴巴缝上，否则我是一定要说的。”
季老爷子气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口气没缓过来差点撅过去。
他张口几次想要反驳，可根本